顧北川陪著韓靜姝進了審訊室,見到楊水琴的時侯,因為憤怒韓靜姝的心跳驟然間變的快起來。
顧北川怕韓靜姝害怕,他看向她,用眼神安慰她。
韓靜姝瞥到顧北川安慰的目光,她冷靜下來。
韓靜姝和顧北川兩個人緊挨著坐下後,楊水琴原本無波無瀾的眸子掀起狂風暴雨。
“楊水琴,你要見的人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吧!”坐在顧北川左手邊的沈蕭開口說道。
楊水琴斂去眸子裏的恨意,她嘴角微微上挑,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管家。”韓靜姝回道。
她的這個回答刺激了楊水琴,“我不是管家,別叫我楊管家,我是你姐,你姐……”
韓靜姝見楊水琴跟個瘋子似的,衝著她喊著。
“姐,你是我姐?”韓靜姝直覺得可笑。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相信,但自打張瑜的事情發生後,她再也不相信這些冒出來的姐姐了。
“你笑什麼?”楊水琴被韓靜姝的嘲笑刺激到了。
楊水琴以為韓靜姝是笑她不配。
“楊水琴,你別激動,怎麼一回事,你先說清楚。”顧北川見楊水琴非常激動,他開口說道。
“我是你姑姑的女兒。”楊水琴直視著韓靜姝說道。
韓靜姝聽到楊水琴提到姑姑,她冷靜下來。
“我從來都沒聽說我有姑姑。”韓靜姝回道。
楊水琴的目光裏又凝結了恨意,她怒道,“這都怪你的父親,是他不肯讓我媽媽回來。”
“我的媽媽和你父親是親兄妹,還有韓西行的父親,是三兄妹,可我的媽媽妹卻在二十歲就被趕出了家門……”楊水琴提到母親眼裏有淚水流出來。
是心疼的淚水。
“二十歲被趕出家門後,她就在外麵打零工生活,二十二歲懷了我後走投無路,回來找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卻不認她……”
“她沒有辦法去了越南,在那兒打零工,為了維持生活,生我的當天還在做工,生我的時侯為了省錢不肯去醫院,在家裏生產,差一點死掉……”
“我媽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時侯,你們這些人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楊水琴字字句句都帶著指控。
“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韓靜姝聽的心也跟著疼起來。
那個時侯,楊水琴和她母親一定受了很多苦。
異國他鄉,沒有親人,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為了維持生活做著苦工……
“你不知道,可你們的父親知道,是他們的無情,才讓我們母女受了那麼多的苦。”楊水琴控訴著韓靜姝和韓西行父親的無情。
韓靜姝見楊水琴一直在埋怨她的父親,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說道,“我的爸爸出了車禍,很早就不在了。”
“如果他在世,他一定不會這麼無情。”
“哈哈哈……”楊水琴放聲大笑,笑的都岔氣了,她說道,“報應,這真是報應。”
“你別這麼說,他都離開了,請讓他安息吧!”韓靜姝維護著自己的父親。
“怎麼?心疼了?”楊水琴說道,“我隻不過說了他幾句,你就心疼了。”
“那我的媽媽了?下雪天沒有棉鞋穿,凍壞了腳,爛的流膿了都沒有錢去醫院……”楊水琴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韓靜姝聽著心尖發顫,她說道,“我們不知道姑姑的存在,知道了一定會去找你們的,一定不會讓你們受苦。”
“怎麼?你是想說不知者無罪嗎?”楊水琴嘲諷的說道。
“也許我的父親和叔叔對你們犯下了錯,但我們這些不知情者有什麼錯了?”
“難道就因為你們受了苦,就要我們的命來償還嗎?”韓靜姝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