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真是太客氣了。我代犬子謝過了。”武青陽剛毅的臉龐上滿是喜色,客客氣氣的對著一中年人士說道。一想到武起好了,武青陽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如今見人家又給小起送禮物,哪能不喜上眉梢。
中年人名叫柳如泉,文士打扮,身材修長,劍眉入鬢,眼如星辰,深邃有神,鼻直口方,穩穩地端坐在哪裏,宛如一尊神抵,他輕輕撫摸著扶手,微笑道:“已經有一年沒有過你家小起了,是不是又長高了?”
武青陽臉龐上閃過一絲精芒,旋即挺起寬闊的胸膛,虎目神光湛湛,特意地高聲對著殿門站崗的門衛,吩咐道:“把起少爺帶過來,說有要事商量。”
聞言,柳如泉星目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奇異之色,而後他很隨意地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人應諾而去。
“老爺,小姐不知道去那裏了。現在還沒進來。”柳如泉身後立著一名年輕人,不到二十歲,身著青衣,高大俊朗,似乎不是一般的守衛。
“哦?無妨。她玩夠了,自然會來找我的。”柳如泉絲毫不亂。
年輕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敢說出口,木呆呆地站在哪裏,似乎心不在焉,魂飛殿外。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殿外傳來一陣哭泣聲,緊接著聽到“爹爹你給我做主,有人敢欺負我。”
守衛眼睛一亮,直直地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倩影,心神跟著一陣晃動,而後他麵色一變,浮現一道凶戾,欲將倩影口說之人徒手撕裂。
柳如泉餘光瞄了武青陽,見其和自己一樣吃驚,想來他也不知道情況。旋即他笑嗬嗬地對著女兒,反問道:“詩詩呀!這是怎麼回事兒。你這麼厲害,誰敢欺負你啊?”
“詩詩給叔叔說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叔叔給作主一定重重教訓他。”武青陽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而後他連忙做保證,道。這個是未來的兒媳婦,可不能跑了。
柳詩詩這才慢慢地停止哭泣,低聲說道:“是個瘦家夥,年紀不大,卻十分無賴。我的閃電寶被他打壞了,被搶了過去。”說道閃電寶時她紅彤彤的眼珠,險些又要泛濫。
“什麼?”
“閃電寶被打壞了。”
饒是柳如泉心裏早有準備,也想不到反生了這等事情。被人打壞了,那年輕人豈不是接近育神了,難道是武起?他深邃的眼眸中掀起一層波瀾,顯然震驚不小。
怔了下,柳如泉這才向武青陽,問道:“武兄弟這事勞煩您查查了。閃電寶可是詩詩的心肝寶貝,不能丟失!”
“柳兄放心,先在此稍等片刻,小弟這便把小起帶過來聽候發落,除了他沒別人。”武青陽語氣堅定地說,而後急匆匆離開了。他心頭也是納悶地很,柳詩詩說的人八成就是武起,可是他怎麼做到的,竟然把神具打廢了。
如此想著,武青陽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目視著武青陽徹底走遠,柳如泉再也坐不住了,一臉急切問道:“詩詩你給詳細地給我說說的當時的情況。”
柳詩詩不情願地敘說了一遍,當然其中尷尬部分直接省略。
柳如泉聽完後,劍眉一皺,沉吟半晌後,道:“他的實力,應該在引神八重天左右。一年之內,居然提升了兩個境界,天生神脈果然不凡。”
柳詩詩聽出門道,瓊鼻一酸,搖著柳如泉的手臂,不滿地道:“若他真是武起,我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此時站在兩人身後的青衣少年,漆黑如墨的瞳孔內閃現出一抹濃重的殺意,僅僅是刹那間,又平靜了下來。
柳如泉隻顧著哄女兒,並沒有感受那股殺機,他滿是溺愛地,道:“詩詩呀!他要真是武起,可了不得。將來的成就肯定能超過你爹,成為整個亞丹大陸的至強者。”
“什麼至強者,我不稀罕。我看不順眼的人,再強也白搭!”柳詩詩撇嘴,對那所謂的實力並不看中,她要的是屬於自己的一份美好愛情。對於這段小時候定下的婚約,她內心是相當地排斥的。
前幾年柳詩詩和武起見過兩三次,感覺人一般,也沒有在意很多。如今長大了,自然不願自己的終身大事受人擺布。所以她這次到來,她才會私下裏去瞧武起,看看他到底如何。是否是自己相信的如意郎君。
若不是,哼!就算把天說破也無用。她柳詩詩是絕對不嫁的,她已經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打算。
看著女兒如此模樣,柳如泉柔和地摸了摸她的小臉,語重心長地說道:“詩詩呀!有些事情還不懂。早晚你會明白爹的意思。爹爹可都是為你好。”
哼!柳詩詩扭過頭不說話,而是靜靜地待在坐位上。她知道爹爹的脾氣,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