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古堡的早晨。
陽光繞成的光圈灑在古堡的房子上,微微抬眼望著天,眼睛裏能迸發出七彩的顏色。
賀雲汀從環形的樓梯上下來,一身黑色的絲質長裙,裙擺和袖口的地方有白色的珍珠襯托,美麗極了。
她腳上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踏在大理石樓梯上,清脆的聲音響徹古堡。
言臨笑著將餐盤擺上桌子,見她下樓,立即迎了過去。
他一隻手挑開她胸前的頭發,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的嗅著,“姐姐,衣服很合適呢!”
賀雲汀麵無表情的避開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最後一種解藥,你什麼時候給我?”
言臨一早上營造的賢夫良父的人設在她一句話中徹底毀了,他忍著怒氣,“姐姐這是在問我婚禮是什麼時候嗎?”
賀雲汀警告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別玩太過,你威脅不了我一輩子。”
“玩?”言臨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偏執的有些瘋魔,“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曾經是,現在也是。”
曾經?
他還有臉提曾經?
賀雲汀指著他的鼻子,好似要將他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我曾經把你當弟弟,隻要是小朝有的,我都會為你準備一份。”
“你呢?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他,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我沒有拆穿你是給你麵子。”
“你都知道?”言臨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祁朝那種和事佬的性子是不會和她告狀。
他以為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
“言臨,囚禁言滅,那是你的家事,我不管,但你給顧九硯下毒,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從你威脅我的那刻起,你就不是我的弟弟!”
言臨的心髒疼的厲害,像是被人握在手掌中反複捏扯一樣的疼。
姐姐是他全部的信仰。
他努力的長大,反複學習各種各樣的煉毒技巧,就是希望自己變的更強大,更有能力站在她身邊。
他所求所想,不過就是一個賀雲汀。
言臨麵色難看,陰戾的眸子狠狠的盯著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良久,他自嘲的笑了,“以前,你就最喜歡祁朝,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你都隻會縱容他,他可以朝你撒嬌,生氣,可我不行,我隻能眼睜睜的在一旁看著。”
“其實我挺羨慕他的,他有一個好父親,有個好姐姐,而我什麼也沒有,他可以學他喜歡的電腦,而我隻能對著這些肮髒的毒藥反複研究。”
賀雲汀越聽越生氣,敢情她對他的好都喂狗了。
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
“言臨,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就把最後一種解藥給我。”
言臨冷笑,他將來的一輩子都要身處無盡的黑暗中,拉一道光照亮黑暗又有什麼錯。
“姐姐,還是老規矩,隻有結婚,你才能拿到解藥。”
熊孩子冥頑不靈,賀雲汀真想打爆他的狗頭,
“既然這樣,那就沒得商量了。”
中午飯後,傭人撤掉飯菜上水果。
明熙吃的九點九分飽,現在正翹著二郎腿將一顆葡萄塞進嘴裏。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打架的聲音,一個傭兵捂著流血的傷口急匆匆的跑進來,“主人,顧九硯帶人打進來了。”
明熙吹著口哨,混血的臉上全是幸災樂禍,“哦豁,臭弟弟,你家要沒了。”
哎呀,很久沒看到京城九爺動武了,有點刺激。
言臨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陰鬱的臉上帶著點點笑意,他揮了揮手,“撤銷警戒,莫要髒了我的古堡,我們出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