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長生島靜悄悄的,沒有城市霓虹燈的照耀,悠長的蟬鳴聲顯得格外悅耳。
祁朝從外麵回來,祁妄正坐在大廳的雕花搖椅上等他。
“祁朝,過來。”
祁朝走到他對麵坐下,“爸,顧九硯身上的毒真的沒辦法嗎?”
祁妄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祁朝,你是心大還是缺心眼?
顧九硯死了對你沒......”
“爸,”祁朝打斷他的話,“汀汀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忍心讓她傷心嗎?我是喜歡汀汀,但我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祁妄無語額瞥了他一眼,“你能這樣想,不代表別人會這樣想,傻小子。”
要是他的蠢兒子能有言臨那小子一半的心機,他就謝天謝地了。
“罷了,以我對雲汀的了解,她一定會去東部找言滅,你跟她一起過去。”
“好。”
翌日。
顧九硯從睡夢中醒來,入眼便是賀雲汀趴在床邊熟睡的小模樣。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指腹摩挲她的臉,“汀汀,對不起,辛苦你了。”
沈卿嶼和喬旭陽帶著食物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女人半邊臉露在外麵,睫毛長如蝶翼,臉頰白裏透紅,睡的正香。
男人臉色蒼白卻不失溫柔,原本冷漠的眸子柔的像棉花,他正低頭靠近女人的臉。
門被推開,喬旭陽快步走了進來,“阿硯,都生病了你還不老實。”
顧九硯驚的立馬坐直了身體,眸子一暗,“滾。”
沈卿嶼將東西放在架子上,擺好床上的小桌,“長生島真是個好地方,研究所裏養了很多稀世藥材,明明在京城一株千金難求,這裏卻像是大白菜一樣。”
賀雲汀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說話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
“九硯,你醒了?”
顧九硯笑著回應:“汀汀,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你也得在病床上待著。”賀雲汀凶巴巴的叉腰,“沈卿嶼和喬旭陽看著他,不準他下床。”
“知道了嫂子。”
顧九硯無奈的笑了笑,“我會乖乖聽話的。”
飯後,賀雲汀借著有事為緣由,離開了研究所。
她前腳剛走,顧九硯笑眯眯的臉立即冷了下去,“旭陽,卿嶼,我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說實話,別瞞著我。”
喬旭陽帥哥歎氣,“阿硯,你和毒醫言滅是不是有仇?
沈卿嶼也帥哥歎氣,“傳聞言滅一聲研製過最厲害的五毒,每一種毒相生相克,隻有五種毒藥全中,才會毒發。”
喬旭陽補充道:“阿硯很幸運,五種全占。”
沈卿嶼道:“隻有毒醫的解藥才能解毒,祁大師用藥壓製了你體內的毒,但能壓多久,誰也不知道。”
顧九硯聽他們像說相聲一樣你一句他一句,心裏煩躁。
“對了阿硯,”喬旭陽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聽楚渠說今天嫂子要去長生島東部找言滅拿解藥。”
“什麼?”顧九硯喝茶的手一頓。
“派我們的人在暗中保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