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野種”兩個字,顧九硯將滾燙的茶水潑到她的臉上,“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不打女人。”
賀安安被開水燙的嗷嗷叫,嘴上還不歇著,“我說的都是真的,賀家所有人都知道,所以蘇明玉死後,爸爸才把她送到鄉下自生自滅。”
沈子席跟在賀安安的後麵說話,“九爺,賀雲汀身份不明又毫無用處,她那樣的人怎麼能做顧家的當家夫人。”
顧九硯眼神一暗,吩咐旁邊等候的保鏢,“打。”
保鏢立即對著沈子席拳打腳踢。
蕭韓都要被這兩個蠢貨樂出聲音,合夥過來送人頭他還是頭一次見。
顧九硯單手低著額頭沉思,小姑娘真可憐,二十幾年也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
他從小父母被迫離婚,也算是父不疼母不愛的,但他還有奶奶,難過的時候奶奶會安慰他,讓他沒有意義的童年感受到溫暖。
如果賀安安說的是真的,那汀汀該有多倒黴,二十幾年都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賀安安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賀雲汀被他放在手掌心裏寵著,她現在來說賀雲汀的壞話,無疑是找死。
沈子席被家裏嬌養著,從來隻有他打別人的份,現在拳頭落在身上,疼的不得了,沒一會兒就求饒了。
顧九硯回過神來,揮揮手讓保鏢退下,警告他們,“你們誰敢在我老婆麵前說這件事,沈家和賀家就會永遠消失在京城,而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顧九硯本就不是善良的人,他隻是把他全部的喜歡與愛都給了他心尖上的人。
賀安安為了保命,隻能點點頭。
沈子席疼的齜牙咧嘴,門牙還掉了一顆,說話漏風,也隻能點點頭。
“把他們扔出去。”
保鏢領著兩人的衣領出去。
顧九硯的頭更疼了,他一直在喝賀雲汀調配的抑製毒素的藥,身體已經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身體又開始疼痛了起來。
蕭韓最先發現他的不對勁,“九爺,您要不要去回去休息?”
“不,蕭韓,你派人去收集賀啟輝的頭發。”
無論如何,他也要把事情查清楚,如果可以,他想幫汀汀找到父母,找不到也沒關係,他就是汀汀的親人。
“知道了,我立即派人去辦。”
顧九硯交代完其他事情,想去樓上看看賀雲汀。
一道高雅瑰麗的身影擋住自己的去路,來人是顧念。
顧念的手裏提著一個盒子,“硯哥,我有事情跟你說。”
“說吧。”
她把手中的禮盒遞到他麵前,“硯哥,恭喜你今天訂婚,我知道你和......嫂子什麼也不缺,就親手做了幾個Q版的小人送給你們。”
顧九硯接過盒子,真摯的道了聲謝,“謝了。”
顧九硯抬腳往外走,顧念又出聲叫住他,隻是剛抬起想要抓住他衣服的手快速的放下,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咳......我剛剛在廚房外麵看到顧悅在你的茶水裏放了東西,我已經把茶倒了,又給你重新泡了一壺。”
“硯哥,顧悅以前不壞的,她隻是被媽媽和外麵的名媛給帶壞了,我會想辦法糾正她,這一次,你就饒了她吧。”
“嗯,看在你的麵子上,告訴她,沒有下次了。”
顧念笑了笑,“謝謝硯哥,我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