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吧,以後長生島都歸你和雲汀管,要是你們能成為一家人,我也開心。”
祁朝笑了笑,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祁妄望著他的背影,“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惦記汀汀的,要是你不把汀汀娶回家,看我怎麼罰你。”
訂婚宴的前一天,顧九硯一改往常的純黑穿搭,特意挑選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和賀雲汀的禮服很搭。
賀雲汀看著一直在忙前忙後的顧九硯,心裏忽然湧起一抹別樣的思緒。
“別忙活了,過來坐一會吧。”
賀雲汀拉著顧九硯坐下,蕭韓趕忙把屋裏的人清出去,貼心的關好門。
顧九硯心裏美滋滋,拉著賀雲汀的手一臉認真的保證,“汀汀,我對你不僅僅是小時候的承諾,還有現在的愛,所以,別離開我好不好?”
顧九硯說的輕鬆,賀雲汀的心裏卻咯噔一下,她仔細的觀察他的臉,並沒有除愛慕之外的其他表情。
賀雲汀鬆了一口氣,嚇死個人了,還以為他知道了。
顧九硯見她不說話,將人摟進懷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小姑娘越來越厲害,想趁著訂婚宴他分身乏術,偷偷的溜走。
沒門。
他放她走,再抓個正著,看小姑娘怎麼狡辯。
想想她的小表情,一定很豐富。
晚上,賀雲汀如往常一樣早早的睡下,等到半山別墅的燈光熄滅,她故技重施從窗戶跳下,一瓣花瓣飛過,薄紗窗簾隨風舞動,溫馨的房間早已空無一人。
顧九硯推門進來,房間裏淡淡的清香還未完全飄散,他垂下眸子低笑一聲,拿起梳妝台上的一封信,離開了房間。
蕭韓早已經在樓下的大廳裏等著,見到顧九硯下樓,沒有暴虐的發脾氣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賀小姐搞什麼名堂,把爛攤子全丟給他,好在今晚九爺沒把他胖揍一頓。
“傳令下去......”顧九硯冰涼的聲音響徹無光的大廳。
蕭韓欲哭無淚,“是,九爺。”
賀雲汀上了楚渠的車,夜晚的道路上沒什麼人,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照映著路邊的花草樹木,照在賀雲汀的臉上。
楚渠大大咧咧的歡呼,“耶,終於可以會回家了,我一定要狂吃狂睡,將錯過的時光補起來。”
賀雲汀的心情有些低落,一直沒開口說話。
不知道顧九硯明天早上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生氣。
他不能生氣的,他身體不好,生氣容易吐血,加重病情。
她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相處了一個月左右的童年玩伴,為什麼會那麼在乎他。
車子一路到了飛機場,祁朝一身黑色大衣,站在入口處等她。
“汀汀,終於又見到你了,”祁朝將她擁入懷中。
賀雲汀魂不守舍的,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被人抱著。
等她回過神來,立即推開了祁朝,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叫你惹師傅不開心。”
“我錯了嘛,下次一定改。”
楚渠全程姨母笑,“好啦好啦,別打情罵俏的,該登機了。”
祁朝接過賀雲汀手裏的包裹,帶著她們往裏麵走。
忽然間,機場各處的顯示大屏亮了起來,財經頻道的主持人正在醫院門口,拿著話筒做現場報道。
“今早淩晨一點五十分,顧氏集團現任掌權人顧九硯先生被送到了京城協和醫院,病因不明,正在後續跟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