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商圈的，那些個卑劣的手端，層出不窮。
更何況。
不停反複確認，不停提到她和付媛楠的名字。
就算是普通人，也應該能發現吧。
顏清悠哉的小幅度轉動老板椅，妖孽魅惑的小臉在陽光的映射下，冷豔十足。
某一刻，瞳孔驟縮，宛若深淵漩渦。
“付媛楠是我叫人把她踹下海的。”
“你終於承認了是嗎？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以前那個善良溫柔的顏清去哪兒了？”
被赫爾鬆開的季銘洋不停轉動著剛剛被反擰的手臂，看向顏清時帶著濃烈的失望。
“善良溫柔……從來不是顏清，優勝劣汰，成王敗寇。”顏清聲音帶笑，眉眼間泛著深沉幽暗的血光“她想殺我，我怎麼就不能反殺了，永除後患？”
此刻。
顏清如同一個無知求解的孩子，眉梢上挑，勾唇淺笑。
“如今沒了付媛楠，想必富士娛樂已經停了你的一切資源吧。”
被提及最重要的一點。
季銘洋心中狠狠一震。
在富士娛樂，因為有付媛楠這層關係，富士娛樂不停的在他身上砸錢，他才能平步青雲。
如今付媛楠死了，他什麼都沒了。
就連一直跟著他的經紀人薑斌，也聯係不上，根本找不到人影。
就算是富士娛樂主動違約賠償違約金，也填補不上與壹清娛樂簽署的違約賠款。
看著季銘洋臉上如調色盤一樣的麵色，顏清眸底帶著十足的戲謔與譏嘲，似笑非笑的悠然開口。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不計較你的莽撞。富士娛樂之前給你的，我們壹清也能給，不過分成比例可是二八分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顏清雲淡風輕的指了指季銘洋後，又指向自己，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銘洋深呼吸，心底的躁動陰鬱漸漸歸於平靜。
他深深的看著顏清看了許久。
一直到，他眼底發酸，本能的出現一層薄薄的霧氣，眨眼後，是沉沉的歎息，聲音低沉且肯定。
“你是在報複我，對嗎？”
“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而已。”
顏清眉眼淡漠冷冽，交疊著的長腿緩緩落地，纖長的指尖撥弄著辦公桌上的鋼筆，聲音清冷，聽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之後。
再不給季銘洋任何說話的機會。
顏清直接旁若無人的繼續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她要抓緊時間把剩下的工作收尾，一會兒還有大事要辦呢。
季銘洋神色落寞低迷，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比死要好百倍了。
直到他即將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腳步倏然停住，黯淡頹廢的目光重新落在陽光下，顏清那張妖孽美麗的麵龐。
心情複雜，緊抿的唇微微鬆開，唇角顫抖著。
“顏清，對不起……”
彼時。
顏清寫字的手狠狠一頓。
辦公室的門，被重新關上。
顏清眼睫輕顫，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紙上本不該出現的一道印記。
就好似，這道印記是她生命中，本不該出現的一般。
這句道歉，她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