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曼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仿佛兩道寒光直射前方。隻見他身形如電,急速地向前衝刺而去。
刹那間,一排子彈呼嘯而來,直直地朝著他射來。然而,修曼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猛地挺起胸膛,硬生生地抗下了這兩發子彈。
盡管劇痛襲來,修曼依然緊咬牙關,強忍著疼痛,拚盡全力縱身一躍。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的雙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列車的窗戶邊沿。
緊接著,他像一隻頑強的壁虎一樣,用盡全身力氣緊緊地扒在那裏,任憑風吹雨打,死活都不肯鬆開分毫。
“他上車了,他上車了!”執法隊成員們見狀,一個個怒不可遏,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
他們手持鋒利的刀劍,迅速地朝著修曼的雙手砍去,同時手中的槍械也不停地噴射著火舌,對著他的身軀瘋狂射擊,直至清空彈夾為止。
幸運的是,這些攻擊對於修曼來說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傷,並未能阻止他登上火車的決心和步伐。
修曼雙臂猛然發力,猶如蛟龍出海一般。即便此時他的雙腳還懸在空中,但憑借著驚人的臂力和巧妙的借力技巧,他成功地將自己的身體翻轉了上去。
然後奮力一躍,到了一個還算平穩的小平台上,雙手緊貼著牆壁,如壁虎一般攀爬,爬了七八米,抓住了車頂的邊沿,雙腳踩著一塊凸起,奮力一躍,躍上了列車的頂部。
“他媽的,就是你們這群狗雜種一直在打老子,對吧?”
修曼曆經重重艱難險阻,此刻終於迎來了複仇時間。他雙眼微眯,滿臉猙獰地從懷中抽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暗黑匕首,口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妄尖細笑聲。
靠近他的機槍手們,壓根想不到他,居然能爬上將近10m高的列車頂部,更何況,一大部分人,早已被他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身軀嚇得魂飛魄散。
但出於職業習慣,其中一人還是從褲兜中掏出了手槍,依靠著肌肉記憶,顫抖著手指再次扣動了扳機……
還未等到那令人膽寒的槍聲響起,修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左手猛地向前一伸。
刹那間,執法隊隊員手中緊握的槍支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奪去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就在眾人驚詫之際,那把原本屬於執法隊的槍竟奇跡般地出現在了修曼的左手上。
“砰!——”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顫。緊接著便是“撲通”一聲悶響傳來,一具屍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倒在血泊之中的並非修曼,而是那位剛剛開槍射擊的執法隊成員。
此時的修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張原本還算俊朗的麵龐此刻因憤怒和殺意而顯得愈發猙獰扭曲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不是遠程用機槍掃射我太久了,以至於你們這群蠢貨竟然忘記了我可是一名盜賊啊?哼!”
話音未落,修曼像是突然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隻見他一邊喃喃自語著:
“他媽的,早知道會這麼痛......就無論如何也不會來趟這渾水了......你們打了我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輪到我反擊了......哈哈哈哈,去死吧!”
一邊狂笑著舉起手中鋒利無比的匕首,如同一頭發瘋的猛獸一般,不顧一切地朝著車頂的機槍手猛衝而去。
眨眼之間,修曼已然躍上了車頂。由於位置所限,機槍手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迅速調轉槍口對準修曼。
而且,車廂內的同伴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給予有效的支援。無奈之下,這位機槍手隻得匆忙從機槍位上跳下來。
或迅速掏出腰間的手槍,或抽出背上的長劍,準備迎接修曼這淩厲凶狠的攻擊。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就此拉開帷幕......
修曼身形迅猛如飛,以驚人的速度風馳電掣般地衝向其中一名執法員。隻見寒光一閃,他手中的匕首瞬間沒入了對方的心髒。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位於那名執法員身後不遠處的另外一名執法員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瞄準修曼扣動了扳機。
然而,對於修曼來說,這些執法員的動作在他眼中猶如慢鏡頭回放一般清晰可見。他目光驟然一凝,看準時機,就在那名被刺傷的執法員心髒驟停的一瞬間,猛地伸手將其拽到身前。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顆呼嘯而至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這名執法員的後腦,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軀微微一顫。
緊接著,修曼毫不留情地將趴在自己身上、仍在不斷抽搐的執法員屍體用力推開。那具失去生命的軀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速行駛的列車上墜落而下,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碎裂聲,屍體摔得碎裂了一大塊,大塊的肢體碎片飛濺開來。
隨後,由於慣性作用,屍體又像皮球一樣彈了起來,並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才最終停歇下來,靜靜地躺在原地,無神的雙眼望著逐漸遠去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