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縮!千萬不要分散兵力!”酒歌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身形敏捷地穿梭於大酒館的前線戰場之上。然而,眼前的局勢卻異常危急,讓人感到絕望。
那些真正優秀的戰士和好騎士們,有將近一半都已經倒在了大門之外,就連菜特森也險些命喪那扇緊閉的大門之下。
要知道,酒歌僅僅是以五階中位的實力,獨自麵對著一名五階上位、三名四階上位的強敵。能夠堅持到現在而未被斬殺,已然堪稱奇跡。
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那位名叫德裏斯的首領相對來說更偏向於輔助性質,否則酒歌恐怕早已敗下陣來。
此時此刻的白銀區,可以說是陷入了一種幾乎無人可用的絕境之中。
那些擁有強大戰鬥力的高階人員紛紛退縮至黃金區內,隻留下一群毫無戰鬥經驗的普通侍衛和冒險者苦苦支撐。
戰士們傷亡慘重,折損過半;弓箭手和魔法師們則因為失去了有效的指揮,變得混亂不堪,猶如一盤散沙。
在這片混亂之中,唯有酒歌一人仍堅守著那份執著與信念,(感覺快成地縛靈了)不肯輕易放棄。
其他人心裏都猶如明鏡一般,十分清楚如今的局勢,白銀區恐怕是難以守住了。
因此,一場緊張而有序的大轉移迅速展開。普通的房客們懷著惶恐和不安,匆匆忙忙地收拾著自己僅有的行李;傷員們則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艱難地登上轉移的車輛。
各種各樣珍貴的物資也被快速地裝上一輛輛運車,源源不斷地朝著黃金區駛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轟!”那扇原本堅固無比的大門,在敵人持續不斷的猛烈攻擊之下,終究還是不堪重負,被強行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刹那間,大門就被推倒了,自由黨的士兵們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又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海浪一般,一窩蜂地從那個缺口處衝了進來。
他們一波接著一波,瘋狂地湧入白銀區,眨眼之間就淹沒了這片曾經寧靜祥和的區域。
戰鬥已經發展到如此慘烈的地步,實際上能夠繼續作戰的冒險者和侍衛們早已經喪失了鬥誌,沒有絲毫再戰下去的意願。
大多數人不過隻是表麵上還在頑強抵抗罷了,一個個都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然而,唯有酒歌一人與眾不同。
隻見他手持一把繡劍,奮力揮舞著,劍影閃爍,快得甚至都看不清劍身,仿佛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虛幻的影子。他拚盡全力,隻為了能夠守住這搖搖欲墜的白銀區。
………………
“亞特斯大人,我們還要繼續嗎?”執法小隊長滿臉焦慮地轉過頭,語氣急切地向亞特斯詢問道。
此時,白銀區的局勢已經岌岌可危,眼看著就要徹底淪陷了。如果要繼續射擊,他們就必須冒著巨大的風險再次靠近目標區域。
亞特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塊特製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心愛的大狙。聽到下屬的問話,他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小隊長。
“怎麼?你想進去和那群不要命的家夥打肉搏戰嗎?要是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可以批準。”
亞特斯對下屬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感到十分不滿。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小隊長,低下頭繼續專心致誌地保養起了自己的大狙。
小隊長聽到這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恐怖的畫麵:
自己孤身一人衝進敵陣,瞬間被那些瘋狂的敵人團團圍住,然後被殘忍地分屍下鍋…… 想到這裏,他不禁渾身一顫,連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不想去送死,那就別在這裏囉嗦!”亞特斯不耐煩地嗬斥道,繼續低頭做起了手藝活。
小隊長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上嘴巴,但心中依舊十分焦急。過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又開口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吧?”
亞特斯剛要張嘴罵人,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糟糕的家夥,當然是駐紮下來,一邊觀察局勢上報,一邊等待援軍集合力量準備進攻,如果可以的話,補兩槍,惡心一下他們。”
江清雪叉著小腰,仰著腦袋,借著這個時候裝了個逼。
“小屁孩說什麼?趕緊下……”小隊長正出聲嗬斥,卻被亞特斯抬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