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鬥師級別的實力,是不敢在塔戈爾大沙漠呆太久的,因為那刺骨的寒冷,需要消耗大量的鬥氣來抵禦。
更何況,黑夜裏的沙漠生物比白天更為隱匿,也更為難纏。
此刻,原本萬籟俱寂的沙漠中,響起了一陣沙沙聲。
一隻雙頭巨蛇,正在沙漠之中急行,猩紅歐子中隱隱閃現著焦急的光芒。
快點,再快一點。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羅布便要將青鱗娶到家中了。
這是梵業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
梵業也顧不得考慮會不會被識破真身了,直接化作蛇形,在沙上飛速遊動。
一定要來得及啊!梵業在心中大喊。
清晨的第一縷光輝,照在青鱗所在的小屋的窗欞上。
一大群六七十歲的女人,一股腦地衝了進來。
“恭喜,恭喜。”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老婦人從梳妝台上拿起了玉製的梳子,將把青鱗黑亮柔順的頭發梳理成美麗的發髻。
一群嘻嘻哈哈的婦人說著早生貴子之類的喜慶話,給青鱗打扮著。
渾渾噩噩地,青鱗的嘴唇上被塗上了鮮豔的紅色,如火般妖冶,一聲全紅的嫁衣,將青鱗整個罩了進去,像是一個不斷搖晃的燈籠。
青鱗一直是沉默的,雙眼像死魚一般,暗淡無神,光潔如玉的貝齒,死死咬住嘴唇,幾滴鮮血從咬合處低落,劃過紅色的嬌唇,滴在紅色的嫁衣上。
“吉時已經到了,姑娘,趕緊上轎吧。”老大娘熱心地催促了起來,說著,還拿手向前推著青鱗,“羅布團長可是我們漠城少有的強者,不知道多少年貌美的丫頭想要嫁到他家裏呢,嘿嘿,沒想到讓姑娘你搶了頭籌。”
青鱗被她推著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依舊是沉默不語,臉上卻帶著一絲堅定。
他,一定會來救我的吧。
青鱗剛一進到轎子之中,憋了許久的淚水決堤湧出。
……
“哈哈哈,諸位,感謝你們給我羅布這個麵子來參加我的婚禮。”羅布站在堂中,拱手轉了一圈,說道。
“哪裏,哪裏,能夠被邀請到羅布團長的婚禮之上,是我的榮幸。”一個小傭兵團的團長說道。
一眾小傭兵團的團長在心中暗罵一句馬屁精,卻又不得不拍起羅布的馬屁來。
這時,一個身形矮小的傭兵突然走了進來,附在羅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羅布的臉色頓時變了,冷冷說道:“城主他真的不來麼?”
“城主府上的管家告訴我,城主最近身體出了些問題,正在家中養病。”
“養什麼病?我昨天還在拍賣會上看到他,哪裏有什麼生病的跡象?我這個哥哥,倒真是夠不待見我這個弟弟啊。”羅布強壓惱火,低聲說道。
誰也想不到,漠城城主,竟然是羅布的哥哥。
這便是羅布漠城橫行無忌的資本。
突然,一陣喧嘩聲從門外傳來過來。
緊接著,一隊裝備精良的傭兵便衝了進來。
“你要娶我弟弟的侍女,可要問問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