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德妃確實能摸到太後的喜好。
她安排的戲,從一開始的狀元跪母,到後來的戰長沙,打金枝,斷橋,一出接一出的,將人的心也提了起來。
看著太後與幾位老婦人一會兒笑一會兒抹淚的。
心都被台上的演員吸引著。
淩霜望著戲台的同時,目光一直注視著太後身邊的孩子,小靈,順便也沒有錯過夕瑤的小動作。
她可不信,第一次進宮就拿小蟲子嚇她的夕瑤,會這麼安安分分的看戲。
台上的武生咿咿呀呀的唱著,拿腔作調的樣子,勾的夕瑤目不轉睛。
她眼尾掃過看戲入迷的太後,一個眼神,身後的小宮女就輕輕幫她按著腰。
渾身酸酸,尤其是那冤家渾身的勁兒,使不完似的。
差點把她腰都給撞斷了。
那種銷魂的感覺,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怪不得後宮的女人那麼恨母後呢!
這麼多年,母後有父皇的寵愛,夜夜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其他人孤守空房,深宮寂寞的時候,可不就是恨自己的母後嗎?
想到此,她同情的看著德妃與貴妃二人,眼裏閃過輕蔑,
不過這些人也真是蠢笨不堪,明明宮裏的那些侍衛,一個比一個精壯。
隻要略施小計,就能夜夜笙歌,可這些女人,居然硬生生忍了這麼多年。
想想也是不容易。
男歡女愛這種事,越做越上癮。
她現在,一日沒有就心癢難耐,腦海中想著那些銷魂的場麵,不自覺的開始拉絲。
不過,德妃也不全是沒有用的,台上這武生就不錯。打戲幹脆利索,聲音清冽不失男兒氣概。
身長也是她滿意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是不是真的如他在台上的這般勇猛?
光是想想,夕瑤就覺得已經受不了。
她對著身邊的小宮女耳語了幾句,宮女紅著臉偷偷出了湖心亭。
淩霜看著夕瑤那妖媚而不自知的樣子,心裏直冷笑。
這種貨色,還妄想跟她爭傅京墨?
真是醉了!
一連幾出戲過去了,湖麵風平浪靜的,淩霜預感的意外並沒有來。
反而是台上的戲,越聽越覺得熟悉。
仔細再聽,她才明白,德妃今日所說的“好戲”究竟是什麼?
她抬眼看著不遠處丞相夫人,隻見她坐立難安的,目光焦急的望向另一側亭子裏。
那裏,是皇上與眾位大臣們一起,花丞相父子赫然在列!
“這是什麼戲,哀家怎麼沒有。聽過啊?”
太後聽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這是哪一出戲。
“太後娘娘,這是南邊兒傳過來的,說是一位孤女所創,目的,就是為了揭穿伯父奪了父母家產謀財害命,並且還搶了孤女未婚夫的故事。”
太後原本還有些疑惑。
可是一聽德妃這樣說,她愣了愣,聯合皇上給她的解釋。
微微詫異的同時,看了眼同樣是一臉疑惑的淩霜。
點點頭。
看來,這出戲不是霜霜丫頭特意搞來的。
“這出戲在南邊兒很受人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