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傳出去了,墨家父子的臉往哪兒藏?皇上的臉又往那裏擱?
到時候,各國來勢洶洶,百姓又該如何?”
太後對著心腹嬤嬤的時候,才卸下了那層偽裝。
“高處不勝寒啊,身為皇家人,太過重情,不是好事。
月將軍與哀家也算是有交情,可你瞧瞧,因為一個夕瑤,哀家與月將軍再也回不到從前。
哀家是太後,為了南宮家的體麵,為了皇室的威嚴,有些事情,注定是沒有辦法周全的。”
太後側身躺在軟榻上,皇叔與花淩霜在那兒眉來眼去的,相處融洽,儼然一對兒親祖孫。
平心而論,花淩霜時不錯,可誰都不是皇叔,誰都不像皇叔一樣無欲無求。
她要守著大雍的江山,她不能將來到了地下,無顏去麵對先皇啊!
齊嬤嬤一邊給她按摩,一邊聽著太後的絮叨,人生來就苦。
缺衣少食是苦,錢財不足是苦,愛而不得是苦,家財萬貫更是苦。
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如今大雍被幾國圍著,一旦有一絲風水草動,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將大雍瓜分餐食,屆時,在說什麼也晚了。
可太後雖然是為了大雍,可是世子妃也是無辜的啊!
她怎麼可能會跟皇上有牽扯呢!
無非就是皇上與朝臣有了廢後的打算,丞相一派的人,借著世子妃做跳板,不願意讓皇上廢後的目的達成罷了。
事實真相如何,皇上來了,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主仆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齊嬤嬤在幫太後放鬆,太後也是緊閉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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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這邊,她目光陰毒的盯著地上的人,“你是說,那賤人被老王爺帶走了?”
“回娘娘,正是。”
宮人額頭冷汗涔涔,“原本花淩霜就要被太後的人抓起來了,可是老王爺突然來了,他就將人帶走了。”
聽到太後不但沒怎麼樣花淩霜,還讓老王爺安然無恙的帶走後,皇後徹底怒了。
她將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推到地上,大聲嘶吼著,
“廢物!”
“廢物!”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宮人連爬帶滾的從皇後麵前消失,哪怕是手上被瓷片割爛,也不敢停留。
“桂媽媽,送給太後的香,她用了嗎??”
“回娘娘,用了,老奴跟太後宮裏的掌燈宮女有交情,況且,太後她老人家一直有燃香的習慣,這香應當是用了的。”
“哼,應當?本宮要的是肯定的答複,不是讓你們用一個應當來糊弄本宮的。
想辦法,讓太後宮裏的香燃的重一點兒。”
“是,娘娘,老奴這就親自去辦!”
桂嬤嬤跪在地上,咬牙說。
皇後瘋了,連帶著要將他們這些人也逼瘋,她這個陪嫁嬤嬤,這輩子是再也走不出一條生路的。
“去吧,順便去請皇上,就說本宮給她熬了他最愛喝的粥,請他來承乾宮用晚膳。”
“是,娘娘,老奴明白!”
桂嬤嬤說完出去了,隻留下皇後一人,陰惻惻的望著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