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樹林,來到山道,正心情一鬆之時,卻突覺頭頂一陣風聲傳來,剛想抬頭,後腦就嗡的一聲,接著一陣劇痛傳來,他慘叫一聲,當即撲倒在地,渾身抽搐了一會兒,便寂然不動了。
黃永用力甩出地上撿來的石塊,畢竟兩者相距十來米遠,原本他也沒多大的把握,卻沒想到一招即中,他恐有詐,忙出聲向那名呆愣著的女子喊道:“你快把他的手槍給繳了,交給我。”
那女子聞言,這才回過神,顫顫抖抖的彎腰將那峰哥的手槍撿了起來,然後,像受驚的小鹿,跑到了黃永身邊。
黃永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手槍,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幾步上前去察看地上這峰哥的情況。這一察看,他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居然沒有脈搏了。
他連忙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進行心跳急救,好一會兒,卻是依舊沒有讓他恢複心跳。
女人滿臉驚惶的問道:“他……他……不會死了吧。”
黃永心情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以前盡管在戰場上也殺過人,而且這流氓也算是死有餘辜,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自己雖說是見義勇為,但搞不好這次也要坐牢。
女人一聽這話,當即身體一軟坐倒在地上,呐呐道:“完了!完了!我們都要完了!”
黃永一皺眉,怒喝道:“殺人的是我,要完也是我完,明天我就去報警,沒有你的事。”
女人卻是苦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們縣公安局副局長的獨生子……”
黃永一驚,旋即鎮定下來,冷聲道:“這就難怪了,原來這槍是警槍。”
“是我害了你!你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女人說著突然站起身來,堅決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
黃永聽她這麼說,心中一暖,笑道:“我這次完全是見義勇為,何況他手裏拿著槍,先前還朝著我開槍,想殺我,我這也是正當防衛。他爸雖說是公安局長但也得講理不是。”
女人卻是冷笑道:“講理!?這些當官的說你有理你就有理,說你沒理你即使有理也沒理,你殺了他唯一的兒子,他肯定要你償命。搞不好他還會顛倒黑白,說你想強奸我,他兒子見義勇為才不幸被你殺死的。這些當官的,我太了解了。還有,你還不知道,這兩人都是縣裏的警察,你……殺了一個警察。”
黃永神情微微一窒,當下心如死灰。民殺警,即使你再有理也變得無理了,警方或者政府部門為了掩蓋這兩個警察是強奸犯的事實,為了遮羞,即使這死的警察他父親不是公安局長,也很有可能將這個案件辦成“鐵案”——鐵一樣的冤案。黃永心中多少有些後悔,但現在人已經被他殺死,一切都太晚了。
女人在黃永麵前轉來轉去,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緊皺眉頭,良久,她才停下腳步,站到黃永麵前,凝聲道:“大哥,你要是相信我。為了救你,也為了救我自己,你……現在就去把……把裏麵那人也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就當我們今晚從來沒有見過麵……”
黃永大驚失色的看著眼前這女人,她身材玲瓏,麵容皎美,不想卻是如此蛇蠍心腸,好一會兒,他才悶聲道:“你先告訴我,你們是誰,還有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