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對“五經”古文經典的整理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他所特別愛好且最有研究的是《左傳》
。
哀帝即位時,劉歆建議將《左氏春秋》及《毛詩》、《逸禮》、《古文尚書》皆列於學官。哀帝下沼征詢臣下對立《左傳》博士的意見,同時讓劉歆去跟今文經博士們討論經義。今文博士“不肯置對”,拒絕設立古文經博士的建議。
這使劉歆十分惱火,他立即寫了一篇駁斥太常博士的書文。
劉歆的《移讓太常博士書》,是漢代經學史上一篇重要文獻。它首先肯定了孔子與六藝的關係,認為孔子正樂、《雅》、《頌》,修《易》,序《書》,製《春秋》,“以紀帝王之道”,“夫子薨而微言絕,經曆戰國和暴秦”,“道術由是遂滅”。漢興七八十年間,雖然經書頗出,廣立學官,建置博士,但是,“離於全經,固已遠矣”。接著,書中披露了孔壁古文《尚書》與《逸禮》發現的事實,
劉歆介紹了秘府所藏左丘明撰的《春秋》古文本,指責太常博士們“保殘守缺,挾恐見破之私意,而無從善服義之公心。”最後強調指出,根據宣帝廣立《毅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書》的成例,“義雖相反,尤並置之”,應當將古文經列為學官。“若必專己守殘,黨同門,嫉道真,違明詔,失聖意,以陷於文吏之議,甚為二三君子不取也”。
劉歆的言辭甚切,引起太常博士們的怨恨。
大司空師丹大怒,“奏歌改亂舊章,非毀先帝所立。”盡管哀帝袒護劉歆,以為“歆欲廣道術,亦何以為非毀哉?”但劉歆終究得罪了當權大臣,又為今文博士們所訕謗,被迫離京去當地方官。數年後以病免官,居家不出。
平帝即位,王莽操縱朝政,重新起用劉歆。王莽自比周公,號“安漢公”,追封周公和孔子的後代,追溢孔子曰“褒成宣尼公”。在這些活動的背後,包藏著王莽篡漢的禍心;而劉歆成了五莽政治陰謀的追隨者。
但這時劉歆倡導古文經學,已經喪失了學術意義,成為王莽政治陰謀活動的一個部分。
壬莽篡漢建立“新”朝後,劉歆成為國師,號“嘉新公”。王莽改製時,始稱《周官》為《周禮》,根據《周禮》而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專念稽古之事”。
同樣,劉歆以古文經學服務於王莽的改製活動,建置《周官經》博士。
當時,左將軍公孫祿就對王莽說:“國師嘉信公顛倒五經,毀師法,令學士疑惑。”
但劉歆深受王莽信任,且劉歆的作為是得到了自己的首肯,所以,王莽並沒有責怪劉歆的意思。
劉歆多才多藝,還是一位傑出的天文學家,他編製的《三統曆譜》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年曆的雛形。
此外,他在圓周率的計算上也有貢獻,他是第一個不沿用“周三徑一”的中國人,並定該重要常數為3。1547,隻略為偏差了0。0131。
所以,劉歆在王莽時代,以學問淵博,地位崇高而在天下聞名。天下讀書士人,都以得到他的接見,推薦與賞識而感到萬分榮幸。
劉歆見皇族子孫劉秀入京學習,就破例地抽空接見了劉秀一行。
劉歆認真地審視著劉秀。看見這個與自己同名的青年男子,是那樣氣度非凡,從容不迫。他不卑不亢,英俊瀟灑,身材挺拔,氣宇軒昂,那個神秘的讖言一下湧進了劉歆的心裏。
劉歆仔細地端詳著劉秀,努力控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他心中那種莫名的預感一直強烈地充斥於他的心裏,那種說不清楚的強烈的震撼一直悸動著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