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雨欲來(1 / 3)

“殺、殺、殺”場中有上千的軍士手持利器在撕殺。演武場上最大的不過才是十七、八歲,小的才十一、二歲。唯一相同他們頭上插著一跟紅羽毛。台上,湘懷王朱由栩看著這些少年士卒演練十分高興,他太明白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裏力量才是重要的。似乎曆史的軌跡已經在改變,思緒不禁飄到遠處。

我是當今天子崇禎皇上唯一還在世的弟弟,從小就不喜讀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專喜曆史典籍,兵書戰策。各位看官,為何會這樣?說來不知是喜是優。想我本來是2003年的人,在武漢中南財經政法大學讀書,學習法律,某天不知為何失去知覺。當我醒來時,發覺自己的手腳都變得如嬰兒般大小,周圍很多穿著古代的衣服走來走去。隻覺得是在做夢。但是當一個白胡子老頭拍了我一下,我一受疼,氣一順,哭了出來,又過了幾天才相信這是真的。真是惡俗的穿越,不過我蠻高興。

當我的今生父親來看過我,從周邊人對他的稱呼和其他情況看來,我的父親竟然是朱常洛,心都涼了半截。因為按照曆史記載,我很快就要掛了,估計甚至都不滿一歲。

如果史書記載沒有假的話,光宗朱常洛一生總共生了七個兒子,老大熹宗朱由校,老五是當今萬歲崇禎帝,老六就是我湘懷王朱由栩了,還有三個,最大的活了八歲,最短命的是老七和我,掛了的時間都語焉不詳,一個詞“早殤”。曆史如滾滾巨輪般向前,我相距掛掉三個哥哥,不久唯一的弟弟也掛了。父親和我都終日惶恐,我惟恐哪天就完蛋大吉,父親惶恐自己剩下的三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掛一個。

我無奈,除了吼兩聲之外,尿尿都不能自理,還能幹什麼。父親也無奈,隻好在更多的女人身上播下種子,盼望發芽。

至於我的爺爺神宗皇帝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我從來沒有家過他。我懷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與一個宮女生下的長子朱常洛有幾個兒子,目光始終聚集在福王身上。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惶恐中度過,父親做皇帝了,號光宗,這年我九歲,還活者。一個月後,父親掛了。

“三案”的爭吵中,大哥做皇帝了,號熹宗。大哥做了皇帝以後,我和五哥開始讀書。大哥則沉迷在木工的世界裏。我仍然什麼都做不了,不到兩三年,魏忠賢的勢力遍布朝野,我和五哥都被嚴密的監視,如同坐牢。我現在不用擔心我哪天因病掛掉,擔心的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我和五哥相依為命,直到五哥封為信王,我被封為湘懷王,我們各自有了府邸後才分開。

1627年是個重要的年份,大哥掛了,讓我痛心的是繼位的是五哥,我先前所作的努力化為烏有,似乎曆史不可以更改。不知道大明滅亡的曆史又如何,我迷茫中。

但是我不能不作什麼。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槍杆子出政權”大丈夫生於亂世,就當有所作為,正是“生當為豪傑,死亦為鬼雄”。

自正德皇朝以來,蕃王無兵無權,有名無實。但如今叛亂不時爆發,流民遍地,邊關吃緊,兵務為首要之事,很多王爺都已經蓄養兵丁了。再說了,把一些無一無靠的少年收養組建起來,既體現皇兄的功德,又可數年之後成為虎狼之師。皇兄聽我所說,頗為讚成。當然朝臣雖有反對的聲音,“幸好”魏忠賢亂政時殺掉了太多的直臣,所以反對的不激烈。

回想前事,再看到這些兒郎們訓練得很好。在這亂世中心中稍稍寬慰,讚揚了一句“李參將,作得好。好好幹,有前途。”李兵不回答隻是笑了笑,他是山東大漢,家裏貧窮去錦州當了四年兵於實戰中立有軍功,但不擅長迎合上司而屢屢不得升遷。我組建“羽林軍”時,他來投奔。我見他雖不識字,但武藝不錯、人直、帶過兵,便讓他做參將。一般事務都由他去做。

“殿下,皇上有旨:宣您前往坤寧宮見駕”。我一看,原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曹化淳。

便笑著對他說“曹公公好啊!等會我馬上去”回頭向李兵交代了幾句就隨他而去了。

到了坤寧宮,守門太監也不通報,一推門,我就進取了。抬頭就看到我的皇兄,當今聖上。雖不情願也隻得三呼萬歲。

皇上看來心情不錯“皇弟,平身賜坐”。

指者一個碧發藍眼的人說道“這位是比利時來的和尚湯若望,湯卿這是朕的皇弟湘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