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它媽,被人吃了,骨頭扔在這,這小家夥不知道怎麼找來了”老兵舔了舔嘴唇:“我看它挺美味的,今晚煲湯好了”
“不行”巴拉克像一隻刺蝟的靠了過去,從士兵中間擠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捧起小狗崽。
小狗隻能微微睜開眼,潮濕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它憨態可掬的趴在巴拉克的手掌裏,伸出鼻子拱了拱他的手,然後不再嗚咽,終於安靜了下去。
這時一隻毛茸茸的手掌覆了過來:“把他給我”大豬的醜臉湊了過來。
“不,我要養它”巴拉克拒絕:“斑點在萬邦城死了,我需要一條新狗,就是它”
大豬蹲下來,從前的他蹲下來甚至還要俯視巴拉克,而最近這一年時間內巴拉克的個子竄的飛快,他蹲下來時竟然要開始仰視了。
“你怎麼養它嘛”大豬輕聲細語的對全世界唯一一個能讓有耐心的人說道:“這個小家夥才多大?幾天?它還要吃奶呢,我們現在去哪給它弄奶吃,這山裏還是危險的很,到底都有凶狠的野獸,即使我們毫無畏懼,但無意義的冒險隻會徒增煩擾,你不想讓大夥陷入兩難境地吧”
一個年長的黃金騎士滿臉的不可思議,一貫隻喜歡用砍刀說話的大豬竟然還是和別人講道理。
巴拉克頭慢慢垂了下來,慢慢變長的頭發遮蓋了他的麵龐,他咬著嘴唇:“你說的對,它長不大了,我沒法養它了”
他的腦海慢慢浮現出在霧河之戰中死去的那些水手們,一部分水手的屍體在水裏泡了幾天才被衝上岸,他們被泡的腫脹,渾身慘白,稍有一些人的臉孔甚至被河底的魚蝦啄食的麵目全非,更有許多人沉在河底,再也無法浮上岸來。
他在這一段時間內被磨出了繭子的手掌慢慢用力,手中的小狗崽再次發出嗚咽聲,帶著一絲痛楚。
“孩子,你在幹什麼”大豬憂心忡忡的問道,實際上也已經明白巴拉克的行為了。
巴拉克沒有停下手中的勁,直到小狗崽的身體變成一團無用的肉團,再也無法在他手中蠕動,他隨即在騎士和士兵們的注視下來到一顆小樹旁,用處女挖掘出一個深坑,輕輕把小狗崽和它的母親放了進去,他壓抑住要露出的眼淚:“既然它活不了了,就不要遭受更大的痛苦了,不如早早解脫”
當隊伍再次出發後,巴拉克一言不發,沒有了束縛,隊伍不久走出了山區,隨即麵對的就是一片平原,溫柔廳就在遠處的山坡上,如果腿腳快的話還有三天的路程。
當夜他們在一個小村子裏住宿,巴拉克安靜的用過簡單的晚飯後就去休息了,他懂事的樣子讓大豬有些害怕,他側躺在巴拉克的身邊,不知把這樣的一個男孩交還給巴西勒,他的老朋友會不會埋怨自己,埋怨讓他太早見到世間的複雜的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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