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巴西勒讓小卡學會謙卑,放下驕傲,但他仍然沒放在心上,此刻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大團稻草上,翹著腳指揮小坎幹著幹那。
“水缸裝滿了後去把馬刷了,先刷大人的馬,再刷我的馬,然後刷你那頭小驢子聽見了嗎”
小坎也沒那膽子拒絕,但也有點生氣,索性一句話不說,把肩上的水倒進水缸便撒腿再次往河邊跑去。
距離上次大戰結束,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軍隊再次出發也有十多天了,期間巴西勒派兵收複了幾個村莊,毫無例外的是人去屋空,而且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所有的村民似乎去逃難了。
對於魚腹坳的人來說,南方領和鮮花境同樣的可不信任,這塊伯爵領在幾百年無數次易手,無論南方領和哪位公爵發生了戰爭,這裏都是首當其衝的前線,之所以現在如此的荒廢,全是是戰爭所致。
在五十年以前,魚腹坳還是鮮花境的領地,如今一代人過去,就在魚腹坳領民們已經從心底認為自己是南方人的時候,戰爭卻再次爆發。
小卡看著天上飛過的遊鳥,無聊著想著晚上要吃什麼,後腦勺卻狠狠挨了一下,他大怒的轉過頭,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叔叔多洛特·凱特思爵士。
“叔叔,你們的會議結束了?”小卡猛的從稻草堆裏跳出來,探腦袋往帳篷的方向望去,他看到高級軍官們正陸陸續續從裏麵走出來,埃勒裏爵士和布溫特爵士正在一起竊竊私語說著什麼,吉斯男爵剛走出來一步,又返回帳篷裏去,羅爾軍士長和和馮西爵士直接從小卡身邊經過,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山澤人克雷根跟個猴子似來到水缸邊,灌下一肚子涼水才離開。而普歐克軍士剛剛露了個頭就被又克羅姆學士喊了回去。
普歐克軍士是軍隊的總審訊官,他的指甲縫裏都是紅彤彤的,傳說都是審問犯人時沾染的鮮血,長年累月之類竟然把指縫染紅了,即使是小卡這樣高大威猛的人看到他也要打一個冷顫。
“你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懶,要是被巴西勒知道,少不得又得挨罵,趕緊去找點活幹”叔叔說完就離開了。
小卡立刻用手掌從水缸裏沾了些水,撲到自己的臉上,然後抓起大馬刷跳進馬廄裏開始清洗馬匹,巴西勒伯爵有三匹馬,一匹戰馬兩匹騎乘馬,其中他最喜歡的是一匹叫做奶油的母馬。
“乖乖小親親,讓我來給你洗個澡”小卡拍了拍馬脖子,小母馬開心的抖擻著鬃毛。
他剛刷完奶油,就見巴西勒將吉斯男爵送到門口,然後又和克羅姆學士攀談起來,兩個人說著說著竟然開始爭吵起來,一向溫文爾雅的學士竟然罵巴西勒是頭‘倔驢’。
兩人吵了沒多久,學士就氣衝衝的跑掉了,巴西勒看到光著膀子幹活的小卡:“小坎呢”
“不知道呀,可能跑哪玩去了吧”小卡臉不紅心不跳:“這小子懶死了,把活都留給我幹了”
“行了,你們倆要和睦相處,知道嗎”巴西勒不愛聽他的長篇大論:“把我的馬匹,武器,盔甲都準備好,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