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還是少一點摩擦吧!鬼頭象個刺蝟似的總是挑剔著什麼,滾來滾去把人紮得很疼,不管這個嘮什子了?!
胡大牛看鬼頭滿不在乎的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想著一些事,他盡量把語氣放平穩了,也不理會鬼頭,而是對著大家說話,把話題引到另一個意思上:
“我們這次拉練,把這個東西係上去,至少可以證明一些什麼寓意。”
鬼頭在一些事上確實是一根筋的一個人,有時不知怎麼想著一個問題腦子就會一個勁地鑽下去,象鑽牛角,聽出胡大牛避重就輕,就不滿了:“我們來這兒才六個人,怎麼就寫上九個人的名字了?乖乖!他們這不是蹭我們的油嗎?剝削我們的民脂民膏麼?哥們啊,大家可要記住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胡大牛就正眼看著他了,臉上是一臉的鄭重:“鬼頭,你吃了虧是不是?我們可都是軍人啊!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什麼剝削民脂民膏?”
他這樣說著把那塊布展開了,鮮紅紅的一個大布頭,上麵布滿了零零星星的小字兒,上麵還有幾個大大的耀眼的字,在陽光下流光泛金地發著柔和的光:國際聯合縱隊。
“什麼?”大家一看那個標語,一時有點不相信。
因為他們還不知自己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呢!一時大家七手八腳地圍籠上來,把那個布扯展了來看,在那個國際聯合縱隊下麵,還有簽名,數數,可不是,總共有九個名字呢!
海老大,秋果,雄叔,胡大牛……反正是他們這兒的幾個人,名字都記載上去了。
林超看胡大牛也學會了老大忽悠他們,一時忍不住心裏的好笑,問:“大牛哥,你媽不是國際聯合縱隊的總司令吧!這麼珍貴的東西都隨手贈給你?”
“家事還是國事呢?還是天下事?”醜醜也反問胡大牛。
一時大家都哄笑起來。
胡大牛沒笑,他慢悠悠地打著嗬欠,慢悠悠地扯著那個紅布,還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天下事!也是家事和國事!國際聯合縱隊的總司令還是我媽生的呢!”
一時把大家說的又忍俊不禁了。
一摸那個紅布質地,大家卻又發現自己又被胡大牛忽悠了,這個胡大牛,別的本事不好好學,偏學著老大學會了忽悠大家,大家心裏歎著氣,“大忽悠”蹲在家裏,這個“小忽悠”繼承了老大的意誌,追著老大的魂兒又開始作孽他們了!
有奈無奈的!哇靠!
那塊紅布外表看似一塊布做的,其實它根本不是一塊布,而是一塊特別質地的東西,柔和、輕薄、比紗還柔韌許多,還在陽光下泛著流光。
這些不是一塊布所特有的功能啊!
“大牛哥,這是什麼料啊?怎麼不象布啊!”
林超雖然不大逛商場,每次都是被苗苗死纏硬泡糾纏不休而被迫陪著所為,但是布和絲綢一類的東西他還是辯的清的,於是他不禁又問了。
胡大牛看著他悠悠地笑了,哼了一聲,說:“保密!”
一時把大家說的沒話說了,問下去隻能是一個未知,在他們麵前掛著一個0的結局,於是大家都知趣地刹住了話頭,而把目光專注地盯在那塊不是布的布頭上。
而此時的紅布不是一塊紅布了,而是成為一種深刻的含義,一種集體力量的象征。
“我們要把這塊布係在和平樹上,讓和平樹保佑我們大家平安!”
“讓世界不會發生戰爭!”
“讓大家都能夠在和平的環境下生存。”
大家這樣七嘴八舌地說著,鬼頭好象沒有那麼大的遠大抱負,什麼世界,什麼大家,而是抖著腿一臉的好笑,還有點玩世不恭,他嘴裏嗤了一聲,大家猜不透他什麼意思,他在大家猜測不定的眼光中卻莫名地笑了。
“嘿嘿!說那些話,都不是******扯淡嘛!我們還不知能生還是能死呢!”
瞧!他又說開了反話。
“什麼意思嘛!你!”胡大牛首先不滿了。
“就是這意思,自個兒還顧不了自個兒呢!我事先說明一點,係紅綢子的事我一萬個讚同,但是我不讚同這個說法。”
“為什麼?”林超看看他那也是桀驁不馴的樣子,問。
“因為啊,我就是沒有那麼遠的眼光,我隻是希望把這紅綢子係在樹王身上,這棵樹畢竟與眾不同,證明我們來過這兒就是這個意思啦!”
鬼頭看來極是一個現實的人,大家看他沒有反對,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