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剛剛檢查了好幾番,這才證實了心中的猜想。
“你們王爺中毒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老管家瞪大雙眼,心裏閃過濃濃不悅:
“當真,這裏可是王府,不是你能胡言亂語的地方?你說此話可要講證據,小子。憑什麼別人診斷不出來,偏偏你這個毛頭小子敢說這種話。”
“自然。”楚夭夭自信一笑,她既然敢這麼說,便不怕有人問。
“草民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半年內便能治好王爺的病,如果王爺不信的話,草民有辦法證明。”
墨池硯微微側目,屏風後的身形一頓:
“哦,如何證明?”
這話便是允許自己繼續往下說了,楚夭夭慌忙脫離老管家的鉗製,拿出藥箱將銀針鋪設在桌麵上,抽出一根長長的針便要上前。
卻被冷著臉的黑衣侍衛攔下,持刀便架在她的脖頸上:
“簡直大膽,王爺千金貴體,豈是你區區一個赤腳郎中能觸碰的?”
楚夭夭也不強求,而是朝老管家問道:
“王爺今日可是畏寒怕風,每到下雨天更甚,骨頭縫裏似是凍住般疼痛難忍。
身上氣溫驟降,無論加被子炭爐皆是無濟於事?”
老管家聞言陷入深思,凝重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楚夭夭又繼續說:
“若是普通的骨折腿傷,如何會傷及內髒?隻有毒素能侵入內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王爺這段時間找的不是治腿傷的大夫,而是治療「寒症」的郎中吧!”
裏間的墨池硯眼神一凜,周圍的侍衛利劍出鞘,眼神直勾勾盯著廳中間那道單薄的身影。
似乎隻要一聲令下,便會將此人切成齏粉。
楚夭夭歎息一聲,眼神真誠:
“王爺不必擔心,寒症陰毒卻並非無藥可解。草民隻是一個郎中,今日之事不會對外泄露分毫,並且有把握能夠治好。”
墨池硯挑了挑眉,神色沒有半分緊張,似乎中毒的人不是他一般。
“旁的大夫都診斷不出來,甚至分辨不出是毒,你卻有把握能治好。若非醫術高明,就是別有用心,說說吧,你的身份。”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啪嗒”、“啪嗒”敲擊著桌麵,久居上位的氣勢逼人,直讓楚夭夭額頭的冷汗都滲了出來。
他這是懷疑自己就是下毒之人?
一旦被認定,怕是會被關進慎刑司。
咬了咬唇,她隻能從藥箱裏取出一塊通體泛著金屬光澤的玉佩,瞳孔顫了顫:
“此毒非經年累月不能下,王爺與其質疑草民,不如想想周圍可有可疑之人。且此人定是王爺的親近之人,比如後宅或是府中……”
墨池硯捏緊了手中的金屬令牌,質量上乘,泛著淡淡的藥草香。上麵還有著獨特的標識:
“神醫穀的人?”他出言詢問。
“是。”楚夭夭沒有絲毫猶豫,眼下既要獲得墨池硯的信任,便必須先亮明自己的身份。
墨池硯立刻問道:“你想要什麼?”
楚夭夭眸色微閃,計劃通!隨即跪地恭敬行禮:
“王爺放心,不才想要您的一個承諾,幫個小忙。於王爺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