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達十數丈的瀑布從天而降,一名黑衣男子立於瀑布之下,那男子一臉淡定,似乎發生什麼都無法令他動容一般。
任憑水打在他身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洗去他的罪孽並使自己內心歸於平靜,這是每次去殺人後必做的事。
大殿內,“義父,您交代的事情孩兒已經辦妥了,請問還有何吩咐?”大殿上首座之上的老者聞言說道,“甚好,不愧是我的孩兒,沒什麼大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男子麵無表情的道,“既如此,那孩兒告退了。”說罷他便轉身邁步離去。
殿上,老者向一旁青衣女子問道,“東西呢?”青衣女子應道,“在這。”
老者見此邪笑道,“嗯,做得不錯,他還是如往昔一般嗎?”老者又道。
“秉主上,正如主上所言。”青衣女子恭敬道。
“嗯,你下去吧。”老者叫退青衣女子後卻是心中暗道,“那孩子對我還是有戒心,我要想個辦法使他完全相信於我,那樣才能完全為我所用。”冥想間,老者不由麵目猙獰,樣子令人發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不……”哢,刀落,人亡,鮮血流淌滿座府抵。啊啊…滿園的哀嚎糾結人心。劍仇猛的睜開眼,起身穿好衣物往外走去,心道,“又是那個夢,本是虛幻卻如此真實。”
山林中,瀑布的流水是那樣的凶猛而又喧囂,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盡數宣泄,一道寂寞的身影盤坐於大石上,掏出懷中玉笛,吹奏起記憶中那曲子,曲聲優美動聽,但是總帶有濃濃的憂傷與對前方道路的迷茫,曲終。
劍仇滿臉疑惑之色,“這曲子為何這般熟悉,那位教我的人是誰?為何我想不起來?”心中的疑惑更加彌漫。
剛才的那個夢讓他想起了今天的殺戮,那孩子純真與害怕的眼神。令他心中一陣揪痛,“為何義父要滅掉淩家?淩家是武林中八大門派之一,擅長暗器,在武林上雖然沒什麼好的口碑,但是卻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屬於中間派。”為何義父卻叫我去抹殺淩家?淩家並不算壞,這樣不停的殺戮到底是對是錯?義父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還有那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夢還是真實?難道義父想……”說道此處劍仇卻是不敢再往下想去。
一聲大喝,“不,義父不是那樣的人,他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善良,那麼的親切,是武林人士敬重的前輩。”想著繼續吹奏那首曲子,任憑曲聲飄蕩山林,不知不覺,東邊的旭日漸漸升起,鳥兒的嘰喳聲叫個不停,此刻曲已終。
一個閃身,一道黑影沒入屋內,換好衣物後,劍仇走出房間,往習武場走去。劍仇見到場中老者便恭敬的請安,老者見劍仇到來後,卻是出其不意的化掌為劍,直殺向劍仇,劍仇急忙運功抵擋,“嘭。”
兩股內力相撞頓時爆炸開來,周圍內力散發出的餘勁震得四周塵土飛揚,劍仇抵擋不住,被震得倒飛出去,落地後連忙運氣穩住腳步,不過還是被逼出數步,老者見此爽朗而慈祥眼睛盯著劍仇笑道,“仇兒的功夫有所進展,為父甚感欣慰啊。”
劍仇聞言答道,“義父過獎了,孩兒還需要多加練習才是,比起義父來,孩兒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入您老法眼,加之武林之中高手如雲,義父常教導孩兒要勤奮習武,謹慎應敵。”
老者聽後大笑道,“哈哈,仇兒能有此心當屬不易,來,為父今天教你如何使用暗器。”說罷老者手腕一轉,自袖中掉落下一隻暗黑色飛鏢至手中,然後運起內力集於掌心,內力灌入鏢中,手腕一轉如閃電般的向他射去,速度之快,肉眼難見,頓時一陣破空之聲夾雜著利器與微風磨擦的尖銳之聲響起。劍仇見連忙一個側身閃過飛鏢,卻見那飛鏢射到了後方數米的標耙之上,看似厚重的標耙頓時被射開兩半,劍仇見此暗道厲害。
老者撫須言道,“仇兒,你來試試。”
劍仇點了點頭,取過兵器架旁的飛鏢,學著老者,暗運內力,頓時射出一隻銀色的飛鏢,剛好將路過的飛鳥射下,老者見此心中暗道。“快,狠,準,拿,捏得當,不愧是練武奇才,隻要將他培養成才,日後定為我所用,助我完成霸業。”老者心中暗道,後他又對劍仇道,“仇兒,不錯,隻不過內力欠佳,且雜亂不堪,射出時卻飛鏢不夠有力,還需多加修煉彌補這一點。”劍仇聞言應道,“多謝義父教導,孩兒一定謹記。”
“嗯,你在此好好練,我先去處理點事。”
“義父慢走。”說罷老者便雙手背後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