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糖醇姑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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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頭上的事簡直像在趕集,一忙就昏天黑地,所以一沾枕頭就躺屍,秒變嗜睡狗。算算都有好久沒在社交圈裏晃蕩了,qq登錄的達人logo也都變成了灰色,**也停留在半個月前刷新的那個頁麵,一切靜如處子。可算熬到了周五的下午,去澡堂子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還不忘買些小啤酒小零食的過過嘴癮。喝著小啤酒,正準備到朋友圈轉悠轉悠,打開朋友圈,賣貨的依舊還是在無情地爆圖剝削我的流量,秀這秀那的還是在圖文並茂,雞湯的還是在雞湯,沒營養還矯情。

正當準備離開時,通訊錄的小紅燈就亮起了,沒想到是一位舊朋友添加了我為新好友。一看木糖醇這三個字,暗自已然想到佇立在那塊兒小小的屏幕麵前的可能就是她,即使已經斷了兩年的聯係,這三字兒卻依然好使。

她叫木糖醇(木梓),當然這是她的綽號,我起的。她是我小夥伴之一,初中同班,高中同校,大學失聯,內向蘿莉一枚。她性格內向大抵和她是單親有一定原因,至於為什麼會成為單親,盡管相識多年,這個話題也從來都不會成為一個話題。

初二那年,木糖醇以一個插班生來到我所在的初二(2)班,齊劉海,還有點嬰兒肥。老師借著這個東風終於把蓄謀已久的計劃給實現了,把我的“話友”前桌調到了離我最遠的地方,從此兩個無話不談的“話友”上課就隻能在水一方,相望竟無語凝噎。木糖醇成了我的新前桌,對於這樣一個新鮮麵孔,不免心生好奇。幾次我都卯足了勁兒希望能跟她搭上話,可是說來也奇怪,跟她聊上幾句就感覺開始詞窮沒了話茬兒,作為一個多話鬼碰到這樣一個前桌也實在是難為我了。

第一次月考後,李木梓這個名字便成了全班同學口裏的高頻詞彙,所有的同學都驚訝於這個插班生竟然考了年級第二,班級第一。以至於所有科任老師上第一節課前都得先認識認識這個“尖子”,都想看看她究竟是個何許人物?

紅花總得有綠葉相襯才顯得和諧,我這個老師眼裏的差等生,又是這個“尖子”的後桌,自然就“被綠葉”了。我的名字總會跟著她的名字出現,可誰都明白這之間卻差了一個世界的遙遠,就像那時老師問我們的夢想一樣。她的永遠聽起來那麼高大上,考上師範大學當老師,而我的就顯得很low了,下海經商當個“款爺”,然後再整我的搖滾,說什麼也一定要活得跟別人不一樣。

現在看來,我沒能下海經商當成“款爺”,搖滾也是一時興起,中道崩殂。這些記憶不敢忘卻,所以不斷練習,曾經不一樣,現在都一樣,有憧憬又彷徨,不想被定義為太年輕,卻又隻能在徘徊中忘我成長,慢慢的也就活得和周圍人一樣。

總是“被綠葉”,受到同學們嘲笑,偏偏又是個愛麵兒的人,心中難免憤懣,於是乎我就漸漸開始討厭這個成天坐著一動不動跟木頭樁子似的的尖子生。心想她不就是成績好點,憑啥老師誇她就順帶捎上損我的,憑啥啊?於是我就處處跟她找茬兒,她收作業,我故意拖著不交。早自習的時候,還總在後麵用小紙頭兒丟她,起初還會回過頭怒目以對,慢慢也就一聲不吭,丟著丟著自己也覺得沒了啥意思。為了不讓她靠我的桌沿,我還專門從家裏拿來牙膏塗在桌沿上,把她的衣服印的是橫橫道道的。她知道後偷偷趴在那裏,當我看到前麵的女生給她遞紙巾時,我才知道原來躲在她那瘦小臂彎下的臉龐已然陰雨連綿。

後來的一兩個周,前桌的她和後桌的我就融化在深深的沉默中,可能也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如此潑皮地對待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女生。更慫的是那時的我竟然連一句微不足道的道歉都羞於出口,時間的饑荒是無情的戰火,曾經多麼羞於出口的話等到有一天終於能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你想要那個聽到的人已經在這場時間的饑荒與戰火中“默默犧牲”,通訊簿裏的備注下竟是一個永遠撥不通的空號,一塊獨自憑吊的“無字碑”。

其實那兩個周我很想很想跟她道個歉,把話說開了,可就是那點自尊心,即使錯了也不願承認的自尊心就是個倔,還特麼強。最後這個沉默還是被她給打破的,現在回憶起那個慫慫的在沉默中固守的自己,那個無數次對自己呐喊著已經是爺們兒的孩子,原來真還隻是個“孩子”,一個隻會對自己呐喊叫囂的“悶逼”。

沉默被打破緣自一堂物理實驗課,那天早上老師專門又給我們嘮叨了一遍做實驗的細則,然後把全班同學每三人分一組,而我就和她分到了一組外加一個秀才(一起玩大的鄰居夥伴,也是後來木糖醇的初戀。),另外還給每人發了一本厚厚的實驗報告冊,要求做完實驗就上交。下午我低著頭悶不吭聲跟著他兩走進了實驗室,因為平時也沒咋聽課,並且對這些電阻、電流啥的是相當不感冒,所以就跟白癡一樣杵在那裏看他兩做,實在無趣,並且看老師也沒來,幹脆拉上黃瓜(以前的前桌“話友”)偷偷溜了。

第二天上物理課果然就東窗事發了,老師把沒交實驗冊的同學都轟了出去,其中有黃瓜還有幾個平常一起玩音樂的小夥伴,可這其中就是沒有我。黃瓜他們在教室外麵被罰站,而我看似安然的坐在座位上,其實也是雲裏霧裏,不知所以,看黃瓜在窗外不停向我比劃著中指的手勢,不禁暗自竊喜,難道是秀才?下課我跑去找秀才問他報告冊的事,秀才說我的報告冊是李木梓幫我寫的,李木梓?我愣了,愣了好久好久,連上課鈴聲都沒聽到,我隻記得那一刻的感覺叫時間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