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的“豔遇咖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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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邊的“豔遇咖啡”仔細瞅著鏡子裏的自己,時而顰眉,時而蹙額,仿佛這張老臉看了二十多年都還沒看夠似的。在衣櫃裏翻了又翻,挑了兩件正裝在身上扒拉得試了又試,畢竟是去參加婚禮,得正式點兒不是。可是對一個習慣背包客角色的我來說,這個樣子還真挺不適應的。周曉鷗電話一來,扒拉再三,我還是一身簡易的“三條杠”,一隻包就從沈陽上了火車,奔赴北京參加曉鷗和素素姐的婚禮。在火車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後刷了刷朋友圈,很少露麵兒的曉鷗和素素姐竟然同時出現了,並且發的動態都一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的愛人(親人)。”周曉鷗和林素素,我先認識的是林素素,那是前年的正月間,寒聲依舊在我生活的這片土地上四起,細濛濛的雨絲夾著一星半點的雪花正默默地紛紛揚揚。在家裏過完年以後,我便獨自北上第一次以背包客的角色把我的腳印寫在了北京這片土地上。我是一個平時喜歡遊,卻囊中羞澀的“窮背包”,也是一個看過幾本文藝雜誌略顯不太專業又時而有點矯情的二逼“文青”。我這隻“窮背包”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最喜歡幹的就是突襲文青經常出沒的地方,比如進一個文藝pub,來場文藝範兒的豔遇或認識幾個新朋友呲上幾杯啤酒。又或者找一個轉角處的咖啡廳,最好是那種有書的,安靜的一杯拿鐵,聽聽這裏曾經發生或正在發生的故事。來到北京,我第一個突襲的地方就是“且行且停”的後海,因為這裏被稱作“文青”的聚居地。來到這果然是各種文藝範兒爆棚,眼睛都被整花了,我還偷摸著上了百度貼吧搜了搜:“後海豔遇值最高的地方是哪裏?”其中一個最文藝的回答就是:“不論你身處後海的哪一個角落,向前走九十九步,左手邊的第一家咖啡廳。”。我就真按著這個文藝的回答向前走了九十九步,拿出左手,竟然真出現了一家咖啡廳。我覺得這一切好神奇,就像在做夢一樣,於是不等夢醒就走進這家咖啡廳,心想一定要嚐嚐這“豔遇咖啡”究竟是個神馬味道?走進咖啡廳便和一個“女神範兒”的打了個照麵,心裏暗自竊喜的盤算:“難到她就是我的豔遇嗎?”。她就是之後故事裏的林素素,美人胚子一個。剛那一個照麵仿佛已深深寫印在我的腦海裏,不停地複刻重影。剛好咖啡廳有個書架,於是我假裝去拿本書,其實是在書架的空隙偷偷瞄了她兩眼,才發現她並不像是來喝咖啡的,倒像是這間咖啡廳的主人。於是我叫了一杯拿鐵,向服務員打聽後才知道她竟真是這家咖啡廳的主人,叫林素素。這杯拿鐵放在了我的左手邊,我注意了一下,這裏的所有咖啡都是她親手調的,捧著這杯溫熱的拿鐵,一時竟忘了我是來喝咖啡的,並且還是個動機不純的“咖啡客”。我翻著從書架上拿來的那本書,原來這裏麵藏著好多過往戀人們的小秘密,有直抒胸臆的“Iloveyou!”;亦有含蓄婉約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隻不過這個婉約的配圖太粗糙,隻是兩個輪廓模糊的小人拉著手和一個微笑的小太陽,署名是曉鷗&素素(當時並沒在意,後來記憶猶新)。不到一會兒,這杯拿鐵就見了底兒,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待了三個點兒了,而此時已經是北京時間晚上11點45分。服務員已經下班了,我看見她一個人用鏟子滿頭大汗的在清洗留言牆,我趕忙湊過去表示要給她幫忙,可是她還是拒絕了,並且很溫柔的對著我說:“今天打烊了,明天再來吧,好嗎?”。我在她溫柔的聲線裏愣了一會兒,然後又急又忙又結巴的回了一句:“嗯....嗯嗯,明天一定再來。”臨走時我順著她向留言牆瞥了一眼,整個留言牆被鏟的幹幹淨淨,但在一個角似乎還留了一條,似乎是兩個人的名字,我近視沒看清楚。臨出門,我回頭向她微笑然後對著她說:“你煮的咖啡真好喝。”。後海的夜依舊是不缺文藝氣質的,似乎每一片燈光,每一縷空氣都不曾閑下來,沒有一絲睡意。各種文藝氣質的Pub釋放著摻雜啤酒麥芽味兒的節奏,勾引著後海午夜落單行人的荷爾蒙在空氣中翩翩起舞。你好,陌生人。我們在後海的茫茫人海相遇,在毫分微秒中相伴一程,我不曾感到遺憾,因為疏離是我們的使命。第二天,我在北京的故宮和頤和園逛了逛。大概下午六七點的樣子,我還是獨自出現在後海的街頭,還是那家咖啡廳,還是一杯老朋友(拿鐵)。隻不過這次出現了一點小意外,服務員給我端咖啡的時候一不小心撒了我一身,她也趕緊過來給我賠禮道歉。我微笑著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她說:“不妨事,不妨事,這是讓我永遠記住這拿鐵的味道呐,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拿鐵喲!”說完我們都禁不住笑了起來。時間真是快,又到了快要打烊的時候了,整個咖啡廳也隻剩下了我和她,我剛要起身準備去結賬,就看見她拿了兩瓶啤酒走了過來,微笑著對我說:“看你這身上,今個兒真是不好意思。”我趕忙湊了句:“多大點事啊,幹嘛還記著,我都快忘了耶!”她向我遞上一瓶啤酒,突然像一個女漢子一樣衝我說:“呲兩杯怎麼樣?能呲不?交個朋友吧?”我竟被她給震住了,一時竟愣了,幾秒愣過神兒後,趕緊湊上話:“能呲,呲幾杯都不成問題。”呲了兩杯後,果然話匣子就打開了,她告訴我她叫林素素,其實她不知道我早就知道她叫林素素了。她的確很特別,對我這樣一個才見了兩麵的“咖啡客”竟然大大方方毫不保留的交代了她的年齡,一點都不遮遮掩掩。她竟然不露痕跡的比我大了五歲,當她問我的年齡時,倒是我結結巴巴顯得小氣了,其實我是在黯然神傷這第一次左手邊的“咖啡豔遇”可能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果真是沒戲了,她說她比我大讓我管她叫素素姐。強忍住內心的那點兒小失落,素素姐就素素姐吧!素素?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呐?我突然想到了昨天翻過的那本書,於是趕忙從書架上取下來翻到了那幅配圖粗糙的“小太陽”,底下的署名是曉鷗&素素。我滿懷好奇的指著這個“素素”對著她說:“看,跟你同名唉!”。當她看到這幅圖時,竟然一怔,臉色都變青了,一連幾分鍾說不出話,而我就在旁邊傻傻看著她,怎麼也問不出口。過了一會兒,看她臉色稍有好轉,我還是開了好奇的腔兒:“素素姐,你可別告訴我這個‘素素’就是你吧?”。她深呲了一口,伴著酒滑過喉嚨的聲響,對著我點了一下頭。她看著我的好奇早就爬上了天靈蓋兒,沒等我問,就對我說:“你真的想知道嗎?”。我連忙點頭說:“嗯!.....嗯嗯!”。“我”和他高中就認識了,一個班,因為那時候要麵對高考,所以即使我們知道我們互相喜歡,我們也沒像其他同學那麼敢愛敢恨,愛的那麼灑脫。隻要能偷偷的瞄上一眼就感覺很滿足了。“我”從小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是媽媽含辛茹苦的一個人把“我”帶大,所以從小隻要是媽媽說的話,“我”從不說一個“不”字,包括她安排“我”的人生和婚姻。高考過後,幸運的是我們都考上了大學,他考到了天津,“我”考到了北京,終於我們也敢愛敢恨灑脫了一把。大一的時候,隔兩個周他就會到北京來看“我”,慢慢的我們相聚的地點就定在了後海的這家咖啡廳,這幅“小太陽”就是那年“我”生日的時候留下的。當時我還說他把我畫的好醜,而他卻說:“就是要把你畫的醜一點,別的男的才看不上你,我把自己再畫的更醜一點,這樣咱們就可以一生一世了。”大二的時候,“我”參加了學生會,事兒變得多了起來,於是“我”讓他不要再那麼頻繁的來看“我”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來看“我”的間隔由之前的兩個周變成了一個月再到兩個月。即使是這樣,他每次來看“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曾改變。有時候他來學校看“我”,“我”也隻是把他給“我”拿的東西拿了就走,甚至都不陪他吃上一頓飯。有時候學生會裏的男同學看見了他,然後問“我”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竟然很幹脆的回答:“不是不是,就一朋友。”因為畢竟在男同學紮堆兒的學生會裏,單身的角色顯得能更好辦事兒些。大學四年,他來北京看過“我”無數次,而“我”隻到天津去看過他一次,而他卻從沒抱怨過什麼。我記得那唯一的一次也是在天津的一家咖啡廳,我們就像在這家咖啡廳一樣,在留言牆上留下了我們的名字,並且和老板商量讓他永遠不要擦。大學四年,我們沒有滾過床單,幾次差點衝過封鎖線,但我們還是認為最美好的應該是留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而不是現在。轉眼大學就畢業了,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就是要麼“我”去天津,要麼他來北京,最後的決定是他來北京。當他帶著兩大包行李趕到北京的時候,我卻突然接到消息,“我”媽在家裏托了關係已經幫我找了一份秘書的工作,最後的結果是我接受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北京。臨走時,他還強顏歡笑的說:“放心走吧,你回去先安頓,我在這好好工作,等賺夠了錢回去就娶你。”此時的他真像是一個老成的大人,說不出理由,隻是這些話讓我很安心。後來“我”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了我媽,而換來的卻是強烈的反對,原因就是他連一個蝸牛都不如,連最起碼的窩都沒有一個。因為從小“我”都不曾反對過“我”媽,在這件事上“我”竟也沒有反對,依舊延續了沉默的“老傳統”。“我”回來工作的這一年裏,他都不曾回來看過“我”,“我”也沒到北京去看過他,慢慢地我們的聯係就變成了躺在白色的手機屏幕下的:“最近好嗎?挺好的。好好地照顧自己。”後來在“我”媽的強烈介紹下,“我”認識了“我”工作的這家地產公司老總的兒子。剛開始“我”也是很討厭這種“富二代”靠砸錢的方式來追女孩兒的,在職場待了一段時間後,慢慢的“我”也不卑不亢地接受了這種曾今討厭的方式,換句話說“我”接受了曾今討厭的那種人,這種人是自己也好不是自己也好或許都已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會慢慢發現這種方式剛好能喚醒你內心裏那點兒沉睡了好久的虛榮心,並且這個過程你還會覺得很享受,沒有一點對內心的負疚感。終於還是買了一張到北京的火車票,“我”發了微信給他,還是在這家咖啡廳。一年多沒見,他明顯瘦了,我知道在北京的這一年他應該過得不好。我們叫了兩杯咖啡,相互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麼搭話,最後還是“我”開了腔兒:“我想結婚。”。他依舊沉默著喝著咖啡,沒有表情沒有回應,我終於忍不住了,我站起來朝著他吼:“我要和別人結婚了,你就是個啞巴嗎?”。他依舊沒有表情沒有回應,沉默著喝著咖啡。終於,“我”還是獨自摔門離開了,當晚就買了車票回去了。半年後,“我”就和那個“富二代”結了婚,自此沒再和他聯係過,敵不過現實與時間,我們在對方的世界裏就這樣走丟了。婚後的生活卻並不幸福,這個“富二代”除了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說了他兩句,他的父母竟然還說我小氣。終於,這一次“我”沒聽“我”媽的,沒過半年我們就離婚了,可是離婚後一個月“我”竟然發現“我”懷孕了,幾天消沉之後,獨自一個人去醫院做了人流。我從家拿了幾樣簡易的行李,拿著“我”的所有積蓄來到了北京,好說賴說花了多餘兩倍的價錢才把這家咖啡廳給盤了下來,經營到現在。聽完素素姐的故事,我一口氣呲了一瓶,久久說不出話,我們互加了微信,我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拉了拉家常,再呲了幾杯,我就回了旅店,打了個盹兒,中午十二點多,我就從北京上了火車,結束了此次的首都之旅。在路上,我修改了素素姐的微信備注,把開始備注的“素素”後麵加了一個“姐”字。故事講到這,在時間的節點上該暫停了,如果你覺得這就是結束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故事再一次講起,就該從去年的清明開始。清明假期,我再一次拿著背包,帶著簡易的行李和豐盈的自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而這次的目的地叫天津。到天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隨便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逛了逛南開和天大,還去了“天津之眼”發了個文藝範兒的朋友圈,滿足了一下內心爆滿的二逼文藝心理。當天晚上,還是老習慣,單槍匹馬突襲到了被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