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跌倒了也會覺得痛,挨罵了也會覺得悲傷,也會一天天變老,但是,你們“這個世界”,真的好快樂。』

——Nico。Robin

零章引子

爽朗的春季,太陽剛剛從寒冬的嚴酷中掙脫出來。蓬鬆的雲團黏糊糊掛在天上,好像快溶化的冰激淩一樣隨時要扯下白白的長絲來。

距學校十公裏的小山上,索龍在樹林裏午睡,身吅體擺成貪婪的“大”字。陽光透過密葉,明明晃晃地落在臉上,在麵頰上照出碎小的光塊。

一隻山鷹劃破高空,留下深遠的啼叫吅聲。

幾分鍾後,一隻山雀低空滑行,留下清脆的啼叫吅聲。

又過了幾分鍾,一隻烏鴉在樹木間穿行,在半空拉了屎,在索龍的臉上留下大吅便落地的“吧唧”聲。

半秒後,索龍驚醒,下意識擦了把臉,忽然感到手吅感異樣、味道奇特,抬起頭,見那黑鳥正表情快慰地在陽光中拉著一排碎亮的液吅體劃空而過,遂即刻呲牙蹦起來朝那烏鴉砍了一記“鷹波”。但由於大夢方醒,視線還十分渾濁,打出去的劍氣有些偏,從烏鴉身下穿過直衝向前,瞬間將幾棵巨木削倒,砸壞了林裏的一處民房。

“媽吅的……打歪了……”索龍揉吅揉眼睛,打了個懶長的哈欠,把“和道一文吅字”收進白鞘裏。

“娘的!俺房怎麼塌了!”

民房那邊傳來一陣罵聲。這聲音把索龍弄得一激靈,於是即刻抱起刀,捯開小碎步消失在叢林深處。

下山時,已是下午一點半,索龍想到兩點鍾還有新學期的開學典禮,因為上學期成績不夠理想,校長總在找他麻煩,所以為了耳根清靜,他想著這次還是加快些步伐,不要遲到的好。

在車站等了將近20分鍾,終於等到一輛300,但因為沒帶錢、也沒帶公交卡,讓乘務員哄了下去。索龍一臉不高興,撇著嘴一邊朝公路伸著拇指一邊沿街奔跑。他從美劇裏看到,那些不花錢就能坐車的人都是這樣做的。雖說在中吅國這種幾率不高,但也姑且試試。

奔跑途中,他忽然停下來。感覺像忘了什麼,接著掏出手吅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啊……烏索普,我在××山這裏,學校的方向怎麼走?”

“啊——索龍——一寒假沒見到你,你還好麼!”

“路飛?怎麼是你……喂,叫烏索普接電吅話。”

“啊,烏索普啊,他說他肚子不舒服,正蹲廁所呲牙瞪眼呢。”

“啊……沒關係,你讓他聽電吅話。”

接著是個老舊的小木門打開的聲音,隨後電吅話裏傳來烏索普虛弱的嗓音:“啊……索龍啊……你在××山麼,那你往南走,學校在南邊……”聲音到這裏斷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悶重的屁聲和烏索普沙啞的呻吅吟聲。

索龍急忙喂了幾聲,說:“你倒是說清楚,哪邊是南啊!?”

“啊——索龍——”電吅話裏又換成路飛的聲音,“索龍,別著急,告訴你啊,南邊就是比較暖和的方向,你隻要朝著太陽的方向走……”

還沒說完,綠頭“哢”一聲把手吅機合上,對著機蓋罵了句:“傻路癡!!”

“按時到校”的希望之光在時間裏由明到暗地漸變著。索龍保持著邊跑伸拇指的姿吅勢跑了5分鍾,最後終於有輛車子在他身旁停下來。這是一輛黑色敞篷的保時捷911卡雷拉4,車裏坐著個窈窕美麗的女子。女子留著齊眉劉海,額頭別著一副寬大的太陽鏡,身著係帶收緊式的低胸吊帶裝,衣口間被珠圓玉潤的胸吅脯擠出白深深的乳吅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