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怒喝一聲,一掌已如同山嶽一般朝自己拍了過來,秦天丹田內真元急速運用,與這男子正麵對敵,這男子功力尚在那少年之上,竟似與自己在伯仲之間,刹那間林中轟然大震,不知多少棵樹木在二人雙掌的餘風之下紛紛折斷,聲勢與方才大不相同。
秦天一掌拍出,正自調息丹田處氣息,那男子已怒吼一聲,第二掌又至,秦天心中一驚,暗道:“這男子氣息恢複好快!”不敢怠慢,急忙出掌應敵。卻見這男子一掌跟著一掌,如山呼海嘯一般朝秦天轟來,秦天一一拆解,堪堪敵住,隻聽場中如乍雷一般,一聲緊似一聲,聲勢實是驚人無比,那少年與那女子隻覺掌風灼人,朝後倒退幾步,脫開二人對戰中心,心中卻均是詫異無比,他二人自知這位離師兄性格火暴,因此與人對敵時一向大開大闔,從不留有餘手,這少年在他一掌接一掌*一般的進攻之下,竟仍不落下風,尚是初次看到。
卻聽男子叫道:“你這賊子雖是卑鄙無恥之徒,功力倒還不差,哈哈,痛快!”
秦天心道:“你有兩名幫手在一旁掠陣,已無後顧之憂,自然痛快了。”心知以這等鬥法,這男子雖最終仍免不了力竭而敗,到時自己的功力隻怕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不願再與他硬抗,身形變幻,已飛身躍向空中。
那男子斷喝一聲:“哪裏逃!”朝秦天身後連拍幾掌,飛身朝他追去。秦天回過身來,一一擋開掌力,心道:“你這廝一身蠻力,我可不願多與你糾纏了。”他應付掌力之際,身形自然緩了一緩,卻聽那女子清叱一聲,一道紫色光華已自指間飛出,陡然暴長至一道粗壯無比的光柱,朝自己轟然射來,秦天見那劍光聲勢驚人無比,隱有風雷之音,心中一震,暗道:“這是昔年落珈山掌教楊敬真所用紫牝劍,怎會落到這少女手中?這女子功力竟似不在這男子之下,我那陽阿劍與之相比,隻怕尚遜三分。”到這時別無它法,心念動處,陽阿劍已自指劍飛出,與那紫牝劍轟然相交。
他此時一心二用,登時便感不支,陽阿劍本質本在紫牝劍之下,如此一來立時落於下風,便在此時,那男子與那少年一前一後,已飛身朝秦天追來。
秦天此時不再戀戰,身形變幻,朝南方急速逃去,他身法急速無比,立時將身後三人拉下一大截。雖說如此,今日所遇三人功力實與自己不逞多讓,竟遠遠綴在自己身後,隻怕自己稍稍緩下來,便會被三人追上。落珈山既執三洲各派之牛耳,果非幸至,天魔策雖是魔門無上至典,畢竟修習沒有多日,落珈山這三人想來均是修煉多年,以自己此時境界,若想以一敵三,隻怕仍是力有未歹。
秦天慌不擇路,朝南方急速飛行,心中隻覺窩囊之極,心道:“自踏足楚界以來,已是一再被人誤會,難道我當真晦星罩命?”想到此處,心中不禁微微一動:“若是被栽贓一次還隻能說是偶然,此事卻一再發生,卻實是叫人奇怪,難道其中另有蹊蹺?”
他一一回想經過,自當日在洞中姬伯華五寶獨失其一以來,此事便種下禍根,之後六闕宗姬長鯤死於玉龍蕺之下,自己便背上了凶手的惡名,其後自己陰差陽錯之間,將所遇的各大派幾乎得罪了個遍,現下想來已不單是倒黴那麼簡單,有幾次倒似是幕後有人操縱,是什麼人竟會有如此神通?秦天沉吟不定,心中不禁苦惱之極,卻仍是惶然無計。
此時東方發白,一日即將過去,秦天默運心訣,已察覺身後數百裏空中落珈山那三人依舊緊追不舍,心道:“這三人如此不依不饒,當真討厭。”心中一動,朝遠處空中看去,卻見南方天際間,幾個光點正朝自己這邊急速飛來,一時看不出來曆。秦天心道:“這下好了,一南一北,這兩批人倒似是圍追堵截。”隻得變換方向,朝地麵飛去。
秦天俯瞰地麵,卻見遠處大片紅色氤氳之氣騰騰升起,那氤氳之氣起處乃是一大片赤色樹木的林子,他此時見識極廣,早已看出那是一片蘇笸籮花樹林,蘇笸籮花向有巨毒,常人聞之便死,實是厲害異常,那紅色氤氳之氣便是那花林之中常年落下的蘇笸籮花聚集的瘴氣,毒性強烈無比,修煉之士功力稍差者都經受不起,想不到此處竟有這大一片花林,放眼看去,茫茫一片竟似看不到邊際。秦天心中一動,暗道:“你們既是緊追不舍,我便陪你們玩上一玩。”身形一沉,朝那蘇笸籮花林之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