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易宏春笑道:“林叔,照往日情形算來,我以為你數月之後才會到島上來,沒想到你今年來的這般早。”
林博苦笑道:“其中情形一言難盡,我們還是上島吧?一想起島中美酒,我已是急不可耐拉。”
左雲燦大笑道:“我爹若是知你來,不知有多高興咧,美酒自然是少不了的,我們別隻顧著說話拉,這就走吧。”
四個少年走在前麵,引著三人朝島中走去,卻見一路過去,兩旁生滿奇花異樹,有許多竟連秦天都叫不出名字,這些奇花異樹五彩紛呈,有的高大華美,有的雖矮小卻精致異常,卻均是美侖美奐,奇巧瑰麗,叫人讚不絕口,最妙的是路兩旁大片種植的波那婆樹上所生紅綠夾雜的晶瑩果實,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秦天自修習大鬥師道之術之後已極少進煙火,也不禁饞蟲大起,舌下生津。
一行人拐過幾個彎,眼前已豁然開朗,終於到了明霞島的中心地帶,卻見大約數千畝的赤紅色地麵之上,一幢幢園頂草屋在高大樹木的掩映之下大小林立,宛如之上海邊的熱帶人家的格局,雖不似鬥師公或是六闕宗大殿那般氣勢恢弘,倒也別具一番風情。
卻見這周圍早已聚集了數十位島上居民,見到林博,紛紛上來招呼,親熱異常,看來這胖子在明霞島上的人緣甚好,他先前所說,倒也不完全是吹牛。
易宏飛朝一頂較為高大的屋子跑去,高聲叫道:“師父,林叔來拉!”
話音未落,門內已走出一個中年漢子,這人形貌儒雅不凡,與左雲燦極為相似,顯是左雲燦的父親,他神色歡愉,笑道:“原來是林胖子,你這家夥怎麼這時候來拉?”一眼看到林博身旁的秦天與蘇妙想,不禁一怔,道:“這二位是?”
林博笑道:“這是我兩位朋友。老木,幾年不見,你這老家夥越發細皮嫩肉拉。”
這中年人笑罵道:“你這胖子總沒半點正經,沒的讓這兩位朋友笑話。都請進來罷。”又吩咐幾個弟子道:“元成,替我拿酒去,宏飛你去告訴你爹和你師祖,元平和宏春隨我進來。”
幾人隨他進入屋內落座方畢,林博已叫道:“老木,快快拿酒來,我可是憋了一年多拉。”
這中年微微一笑,道:“你上次從我這裏擄去的酒難道還不夠你喝的?定是拿去做了買賣了吧?到此處好酒自然盡有,你把客人帶來了,卻又不介紹這兩位小兄弟的大名,當真過分。”
秦天見此人平易衝和,不禁心生好感,笑道:“晚輩秦天與蘇妙想二人不告而至,還望前輩莫怪唐突之罪。”
中年人笑道:“林兄弟不用客氣,在下木道亭,你既是這胖子的朋友,與我兄弟論交即可。”
林博卻猛咽了口口水,苦聲道:“你們不用這麼客氣來客氣去的,我說木島主,你老人家的酒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快饞死拉。”
木道亭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胖子好沒道理,我自與林兄弟與蘇兄弟說話,幹你何事?酒已叫元成取去了,你方才不也聽見了?”
林博道:“為何這麼久還不來?前幾次可沒這麼久。”
卻聽門外左雲燦已笑道:“林叔,這就來拉。”走進屋子,卻見他手中提著一個碩大無比的黑色酒壇,粗略估計,怕是有上百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