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清原本便是試探於他,見他並不說破,嫣然一笑,道:“少兄自地底成功返回,又大顯神威,將小白成功禁製,此次可說是功德圓滿啦。隻可惜我這鬥師公中兩處宮殿被毀,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
林博立時諂笑道:“宮主運籌帷幄,智珠在握,林兄不過是聽命行事,我說宮主才最是神通廣大咧。”敖玉清忍不住掩嘴一笑,道:“多謝你誇獎啦,我可是不敢當。”林博登時心花怒放,呆呆看她,咕嘟一聲,猛咽了一口口水。
蘇妙想瞪了林博一眼,哼了一聲,道:“小白失去神智之時,也不見你有半句話,你這胖子當真是見……”他住口不好再說,林博卻坦然道:“我早知有宮主與林兄在,小白定會逢凶化吉,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未免失之鎮定。”
蘇妙想大怒,正欲再說,秦天已插口道:“前輩,此事既然已了,我們便不再叨擾宮主了,阿妙,我們這就走啦。”
敖玉清心中縱有萬般不解,秦天既然不曾說破自己行經,當是不願得罪自己,不好再問,隻得笑道:“少兄此次助本宮消去這場浩劫,本宮上下均是感激不盡,異日如有所托,本宮上下數千名弟子,無不遵從。”
秦天心道:“日後你不再為難於我,我便謝天謝地啦。”他對這女子此時實已無半點好感,隻是自己幾人身在她鬥師公中,萬一撕破臉,對自己幾人畢竟大為不利,隻得強笑道:“如此多謝前輩了。”
林博卻有些戀戀不舍,正欲再說,蘇妙想卻瞪他一眼,道:“我和大哥這便要走了。胖子你若是不想走,便留在此地,我和大哥絕不攔你。”
林博不禁叫起冤來,道:“阿妙你怎麼這般說,誰說我不想走了?我全家大小三百餘口……”見蘇妙想神色不善,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
秦天朝敖玉清拱了拱手,朗聲道:“晚輩等人此次多蒙前輩照拂,日後有緣,自會相見,告辭了。”朝蘇妙想點點頭,三人不再耽擱,朝宮外飛去。
敖玉清目視三人離去,微笑不語,心中卻有一種不妥的感覺,隻怕日後與這少年之間的糾葛,不會輕易善了。
三人沿原路返回,隻片刻時分已飛到出洞洞口,蘇妙想忽然想到來時情形,道:“大哥,我們走時這般匆忙,我們身在這海底之下,卻又怎樣回到水麵之上?”
林博也不禁埋怨起來,道:“都是林兄走的太急,這下好了,走不成啦。我們還是回去找宮主娘子,求她派人送我們出去吧?”
蘇妙想冷哼一聲,道:“胖子,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宮主娘子?我瞧你似是口不對心,還是留在此地好了。”
林博叫起來,道:“阿妙,你怎麼老是說這種奇怪的話,我不說還不行嗎?一切由你們拿主意吧。”
秦天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此事還難不倒我。”
蘇妙想心中詫異,隻覺秦天自地底歸來之後,似乎變化甚多,一舉一動自己都有好些不解之處,秦天見他神情,知他心意,道:“此地不宜久留,等出去之後我自會將一切告訴你。”
他心中默念心訣,一道淡淡光幕已將三人罩住,道:“我們走吧。”飛入海水之中,那光幕將三人罩定,將海水擋在光幕之外,秦天催動真元,一行三人朝海麵之上急速飛去。
流雲大鬥師鎖在空中劃過一道明亮無比的光華,朝南方海麵一路飛行,此時天清風朗,離開鬥師公後這一路再無阻隔,眼見不用多久,便可以抵達瀛洲地界了,秦天心中卻全無半點輕鬆的感覺,自從流落到這楚界之後,尋找自己失散的同伴似乎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唯一目標,找到之後又會怎樣?這個問題在心中似乎從未想過,自從在海底那地底之中承襲了魔宗長老孔青陽的道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