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歧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到時我們活個幾千年依然年輕英俊,豈不爽哉?”
楊震瞪他一眼,笑罵道:“幾千年都成老妖怪了,你還要年輕英俊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做個為老不尊的老不修嗎?”
秦天插嘴道:“前麵的人已經進去了。”兩人閉了嘴,隨著眾人走入洞內。
眾人三三兩兩,結隊而行,秦天等三人無形中落在了最後。三人進入洞內,卻見洞頂上每隔數米便鑲嵌著一顆玉珠,煥發出淡淡光華,照的洞內一片光明。
百裏歧忍不住笑道:“這有什麼難行?外麵那家夥說的那樣恐怖,大概是欺負我們沒見過世麵。”話音剛落,長春散人已在洞外發動禁製,洞內景致忽然大變,三人發現已處在陌生的環境中,環顧四周,同伴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無蹤。
三人同在洞內,遭遇又各自不同。楊震此時隻覺自己正被一條自山巔飛落的瀑布衝下懸崖,腳下數百丈便是陡峭的岩石,落下去自然粉身碎骨。白裏歧所見又有不同,隻覺自己身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之上,在驚濤大浪之中,小舟隨浪頭沉浮,似是隨時便有舟毀人亡的可能。
秦天卻處在一個奇異的世界。他仿佛又回到“神州”號飛船之上,太空中那八千公裏的巨龍口中噴出直徑達數公裏的水柱,朝飛船飛射而來。
眼前所見雖說皆是幻境,如果此時神智昏迷,沉迷於幻境之中,一樣與真實所受創傷並無差別。秦天最先醒悟,他忽然想起自己離開時,上正流行一種三維遊戲:真實幻境,自己現在的情形倒和玩遊戲時差不多,雖然感覺真實,其實無非幻影,當下幹脆閉上眼睛,運起當日在登大鬥師台上所得的運氣法門,丹田處升起一股清涼至極的青氣,迅速遊走於四肢。
不知過了多久,真氣在體內完成一個周天,秦天隻覺神清氣足,當下睜開眼,不禁大為驚異,眼前的景象,難道又是幻象不成?
眼前又恢複了剛入洞時的景象,有所不同的是,原來往前走似是隻有一條路,此時在前方卻忽然一分為二,多了一條岔口。
秦天正欲朝原來那條路走去,忽然體內真氣湧動,似是隱隱感到那岔口盡處似乎有股莫名的氣息與體內真氣相互吸引,此種感覺妙不不可言,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不禁心中一動。秦天心中強自按捺,身體卻不由自主,一步一步朝著那岔口中走去。
這條岔口卻並不長,走了四五十步便到了盡頭,便被一塊極大的玉壁擋住了去路。那玉壁上隱隱繪有一副畫像,秦天仔細觀望,不禁一怔。
秦天體內真氣四下遊走,似是極不安分。此時那玉壁上的圖畫越見分明:那圖畫由極細的陰線繪就,當中是一個麵相清奇的道裝道人,這道人麵上三縷長髯,劍眉朗目,麵若冠玉,嘴角微微帶笑,左手手按腰畔青峰,右手做著一個奇怪的姿勢,隱隱然有出塵之態。
那道人身旁腳下蹲著一條怪獸,四耳重瞳,竟然與秦天那條形如小狗的溪邊有八九分神似。
秦天心道:“可惜小白丟在山中沒有帶來,否則它看見這張圖,不曉得有多麼快活。”忽然心中一震,若有所悟。
再看這道人右手的姿勢,倒象是一種法印,秦天心中略有所悟,學著道人的樣子,右手做出同樣法印,忽然“轟”地一聲,那塊玉壁緩緩分開,現出玉壁之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