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王府?原來是王府!那紗女的父親,就該是親王了吧!”
麵對十六名境界高於自己的侍衛,秦天卻是微微一笑,又朝前走了兩步,昂然站立在府邸前,朗聲道:“柳原先生,秦天求見。”
他的聲音透過朱漆大門,傳入深遠的府宅,仿若敲響了一座巨型銅鍾,不卑不亢的八個大字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十六名侍衛齊齊變色,均是怒視秦天,這小子此舉竟直接無視了他們,實在太過無禮,為首的兩名九階鬥師侍衛對望一眼,不禁麵麵相覷,然後他們並不是憤怒,而是驚訝,他們看出了麵前這少年不過是一個二階鬥師,然而他剛才那一聲呼喊,卻是將鬥氣波與生意凝成一束,透過獨特的發聲方法震蕩出去,才能如此經久不絕。
哪怕身為九階鬥師鬥師,二人也自認無法做到秦天這般輕鬆。
這個少年,來頭怕是不簡單。
再一聽說他是來找柳原先生的,二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不小心傷了這少年,柳原先生怪罪下來,幾人誰都擔當不起!
想到這,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攔住了另外十四名想要衝上去將秦天擒拿的侍衛,他們這些親王府的侍衛並不是王爺身邊那些親信的近衛軍,能有宰相門前七品官的姿態,素來謹慎且盡忠職守的他們,自是知道有些人是自己決計不能得罪的,而這麵前的少年,看他那從容淡定的樣子,就很有可能是這其中之一。
“速速去通報柳原先生,便說有個叫秦天的少年要見他。”為首的侍衛朝屬下吩咐一聲,便徘徊在秦天身前,雙眼如劍,不停審視著他。
哪知侍衛還沒有邁進門口,院內就傳來一陣輕微到極致的破空聲,一道人影一閃,柳原已經出現在了秦天近前,他的臉上盡是狂喜,頷下三寸短須激動得微微顫抖著,好半響才平複下來,朝著秦天躬身一揖:“秦天先生,我可終於等到您了。”
眾多侍衛見著這一幕,不由盡皆變色,他們何曾見過柳原先生對著一個年輕後生行如此大禮,這個在親王府中地位非同一般的中年男子,就是見著王爺也不一定會這般恭敬,但是對麵前這少年竟……
這褚衣少年,究竟是什麼人?每個人腦子裏都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秦天見著柳原如此謙恭的姿態,急忙將他扶起來,溫和的笑道:“這不,剛剛安定下來,就來找您了,您也不必跟我如此客套,下次見麵時,切勿再行這般禮節!”秦天指的是剛才柳原那小題大做般的作揖。
柳原聞聽此話,卻是麵色肅然,急忙搖頭道:“先生不可,古人雲‘達者為師’,我之才華與先生相比乃是米粒之珠相較於皓月銀光,當執弟子禮節!”
又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別人或許不知,但邊上的諸多侍衛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這個柳原先生乃是王爺帳下的近百幕僚之一,雖說不一定能談得上是首屈一指,但絕對是最深謀的幾個人之一,能得他如此推崇的人,竟然是麵前這個少年?
秦天見著諸人這般反應,也是無奈之際,苦笑一聲,也不在這個多做計較,正色道:“柳原先生,這次前來拜訪,其實是羅某有事相求!”
“噢?”柳原急忙立直身子,眉頭微挑道:“先生可是遇著什麼棘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