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圍追半獸人的十數人隔得較近,先到一步,中年首領麵色鐵青,仔細的檢查了林君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最後沉聲總結道:“是那家夥幹的!”
“狗雜種!”站在一邊的青年怒目切齒,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原地走個不停,看那已經趨近癲狂的狀態,簡直恨不得將半獸人狠狠的虐殺一萬次。
眾人亦是激憤不已,猶數劉希武為最,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一轉身的功夫,曾經朝夕相處的親密夥伴竟然生死兩隔。
“我一定要殺了那混蛋。”劉希武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他緊緊握著劍柄,似乎忘記半獸人的蹤影已經消失了,隻顧著聲嘶力竭的發泄著。
中年男子此時又如何不是怒氣填胸,但他深切的明白所有人都能亂,唯有他不能亂,身為首領,必須時刻保持冷靜,不然危險臨近時,如何組織眾人應戰?
忽然之間,中年男子臉色陡然下沉,抬手示意噤聲,做了一個特殊的手勢,十數人飛快分散,各自尋著一處地點隱蔽起來。
黑夜之中,一道人影從遠處飄來,看上去緩慢悠閑,這並不短的距離卻是眨眼即逝。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落在淩亂的戰場之上,他聞見那濃烈的酒味,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眼神四下掃視,最後落在剛剛死去的林君身上。
粗略的檢查一會,賈鶴秋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他發現這周圍的酒味與三個弟子屍體旁的酒味是一樣的,但死者的傷口卻並不像是那小子弄出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撿起那個酒囊看了看,賈鶴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個酒囊,確實是一些傭兵最喜歡用的。
但正是老頭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隱匿在暗處的劉希武恨意大漲,他心中十足肯定,這老頭一定是那人所說的師尊,不然不會識得他的酒囊!
“什麼人?”賈鶴秋耳朵一動,飛身朝劉希武所在的位置撲來,行動之間悄然無聲,偏偏極為迅捷,一身高深的修為展露無遺。
“呼!”一道劍芒忽然從身側劃出,淩厲異常。
賈鶴秋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已經探出的右手飛速收回,擰腰一轉,閃身避過這道劍芒。
“七階鬥師!”他的身形落回原地,雙眼微眯起來,看著從密林中躥出的十幾條精壯漢子,最後將目光落在那為首的中年人身上,仔細觀察一會,便心中了然,準確的說,這是一名四階三段的鬥師,與自己還有一段差距,卻並不是能夠直接忽略掉的,確切的說,這樣的距離能夠用優秀的裝備和出色的技法成功彌補。
“你們是什麼人?”賈鶴秋看著中年首領,語氣有些不善。
“你又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中年首領反問一句。
賈鶴秋沉默了一會,從嘴裏淡淡說出兩個字:“找人!”
“可是找那酒囊的主人?”劉希武指著賈鶴秋手中的酒囊,厲聲發問。
賈鶴秋眼中一亮,卻是沒有回話,他暗暗思忖著,麵前這些人究竟是敵是友?
“誤會,誤會!”中年首領忽然爽朗的一笑,示意眾人放下兵器,緩緩走到賈鶴秋身前五米處,道:“既然老先生與此物之主相識,那便是友非敵,純粹是一場誤會!”他抱拳一禮:“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賈鶴秋的臉色也在同時一鬆,他眼角悄然劃過一絲冷芒,手上卻也是抱拳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朽賈鶴秋!”
“原來是賈老前輩,失敬,失敬!”中年首領笑意盎然的走了過來,待得臨近時,卻是忽然一聲爆喝:“找的就是你。”
長劍猝然拔出,灑出片片星光,襲向賈鶴秋胸腹周遭。
賈鶴秋早有防備,頃刻間揮出無數道掌影,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將中年首領的招式盡數擋下。
“鬥氣波繞手?鐵爪功?”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他原以為對方手無寸鐵,自己雖然實力略有不及,但憑著兵器之利亦能占得一些優勢,現在看來……這恐怕隻是臆想!
兵器在戰鬥之中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是一件好的兵器與一件一般的兵器那是沒法比得,好的兵器可以直接秒殺一般的兵器,但是這有個前提就是你能用這件兵器,如果一件好的兵器擺在你麵前,你不能使用,那步還是白搭,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選,有些人走狗屎運撿到好的兵器,最好發現不能用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件好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