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這些,秦天你很有長進了。”西恩會長微閉上眼,過了會兒,他道:“其實,那些腳印對著的人,根本一步也不曾移動,便是站在原地之上,隨意揮灑,將這三位鬥師高手逼得必須全力應付,即便是如此,他們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敗下來。”
“西恩會長,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秦天忽然主動問道,在於向來老實的過份的他來說,敢主動提出這樣的疑問,實在是極大的變化。西恩會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隻道他是對那神秘者極感興趣故有此問,他卻不知道,在這英雄會的不斷比鬥中,秦天心思成長得極快,隱隱對於他這個西恩會長,已經有些失望了。
“大約兩年前……不,快三年了。”西恩會長慢慢道,“潘古城鬥師中人曾有過一次比試,那是為了評定劍號而進行的比試。”
秦天知道,鬥師公會每過若幹年便在某個地方舉辦這樣的鬥劍,以評定劍客是達到了鬥師劍師還是劍宗水準並授予相應劍號。但這樣的比試有嚴格的限製,最為人所詬責的是不到三十歲者,便不能參與。
“那時我已經是劍師了,呂長春便是那一次被評為鬥師,施卓然也是。”西恩會長頗為自得地道,“往年這樣的劍賽大多波瀾不驚,但那一年,卻有個從來不曾聽說過的人闖進劍賽中,連敗參與評劍的各門劍客,便是已經獲得劍號的鬥師、劍師們,麵對他的挑戰也都一一敗下。他連勝三十一人,竟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十一式。到後來,潘古城數百名鬥師好手,竟然沒有一個敢麵對他的。”
“那人如此厲害,難不成是位劍宗?”秦天知道西恩會長一直沒對自己提過這事,那他自然也敗在那人劍下了。
“不,不是,那人連鬥師都不夠資格。”西恩會長苦笑道:“那人當時不過二十五歲,連參與鬥師評定也還差五年。”
“啊!”秦天大吃一驚,雖然這些年來鬥師日衰,如今的鬥師劍師已遠沒有二十年前的水準,但能在二十五歲的年齡裏便將潘古城所有鬥師劍師都擊敗,真可謂之壯舉了。秦天心中怦怦直跳,自己若是也能習得那人一般的鬥師,那麼……那麼緋雨便不會對自己失望了吧。
“那人也參加了此次英雄會了。”西恩會長下一句,不出秦天所料。
“就是那個不曾留下腳印的,他叫什麼名字?”秦天迫切地問道。
“華閑之,華閑之……”西恩會長極不情願地吐出這個名字,那拉車的車夫聽到這個名字顫了一下,禁不住插嘴道:“華郎中?他可是好人啊!”
“小子拉你的車,插什麼嘴你!”聽到這個車夫也知道華閑之,西恩會長咆哮道。
“華郎中是好人!”那少年極倔,忽地將人力車停了下來,拉著西恩會長的車夫也不得不停下來。那少年瞪了秦天一眼,喝道:“下來!”
秦天莫明其妙,道:“什麼?”
那少年車夫甕聲甕氣地道:“我不拉你了,你們說華郎中的壞話!”
西恩會長嘿嘿冷笑:“既是如此,你也就別想要拉車的錢了。”
“不要就不要,你們會使劍有什麼了不起!”這虎頭虎腦的少年擰過脖子,不屑地道,“華郎中閉著眼睛,也能勝過你們。還有你,遠鍾大哥一定會打敗你的!”
見他指著自己,又提到什麼“遠鍾大哥”,秦天有些莫名,拉西恩會長的車夫這時接過話岔:“大山,你少說兩句。二位客官莫怪,這小子自幼沒有父母管教,華郎中曾救過他一命,故此容不得別人說華郎中半點不是。”
西恩會長上下打量著這個被稱作大山的少年,眼睛停在他右手時頓了一頓,因為那少年右手拇指食指間厚厚的繭,讓西恩會長明白了一件事。
“你這小子,也學過幾天劍吧。”西恩會長慢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