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古月明的少女氣急敗壞,其實歐尼斯特是有意氣她,她雖然算不得傾城傾國,但倒也秀美聰慧,隻是她爽朗有若男子,向來不為心高氣傲的奧利維亞與歐尼斯特所喜,二人有意捉弄她罷了。
“你們兩個記住,不要輸了,一定要撐到讓我來打敗你們!”古月明指著二人鼻子,“你,還有你,我定然要你們為今天說的話後悔!”
“算了吧,古月明,你是癸酉組是不是?”歐尼斯特道。
“算你們走運,不曾與我分在一個組中。”
“癸酉嗎?”奧利維亞若有所思,“那麼取得這一組優勝之後,緊接著就是迎戰壬申組的優勝了。”
兩個少年對望了一眼,都露出頗為複雜的神情來:“秦天!”
古月明莫明其妙:“秦天?壬申組的那一個嗎,你們兩人臉色為何這麼難看?”
歐尼斯特與奧利維亞搖了搖頭,若是秦天對上這個曾在劍宗座下學劍的古月明,二人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好鬥,誰勝誰負,還真難以預料。
古月明,能擋住秦天那妖異之劍麼?
見這二人沒說清便溜走,古月明還等問明白,她師叔卻把她喚過去。古月明師父周恨水是西峰劍派的高級鬥師,她師祖宋星河更是當今有數的劍宗之一,她曾隨師父在宋星河座前習劍,因此在年輕一代中,她雖是女子,卻也是少有的高手。
秦天勝了第一場,回到自己位置處歇了會兒,朱順替他端了一杯茶水,頗為羨慕地道:“秦天,我看到你那一劍了,真漂亮啊!”
秦天微微笑了下,覺得有些疲倦了。雖然決定勝負的是那最後一劍,但這一劍耗卻的體力與心力,比起初連攻六十餘劍還要多出許多。見他累了,朱順不敢再說什麼,悄悄地離開。
“原來以前我與旁人試劍,旁人都不曾使出全力,所以我勝得輕鬆。”他心中想,“到了英雄會這般正式的比鬥中,沒有人會不盡全力出手,我方才隻是一時急躁,便險些喪命,英雄會之前,人人都簽了生死狀……原來,原來這不是為防萬一,而是真的會死人的!”
想起自己方才險些被狄奧殺死,秦天背後依舊是冷汗涔涔。
“你希望我能獨立自主,希望我能不信賴他人,可是你知道麼,方才如果不是依賴你傳我的一劍,我就要當場死去……”
“秦天!”
喚他的聲音讓他從自己的遐想中驚醒,他啊地站了起來,遁聲望去,隻見他這一組的仲裁微笑著向他點頭:“方才那一式妙絕,妙絕。你準備好了麼,第二場便要開始了!”
秦天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微垂下頭道:“我好了。”
第二個對手叫應曉炫,是外地來潘古城的好手,他在第一戰中輕易擊敗了對手,因此也有空親眼目睹秦天那淩空飛擊的劍式。
秦天此刻心中已平靜下來,生死關頭的經曆,讓他對劍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我方才耗力太多,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以養足精力等待下一戰。”秦天直視對方,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對方似乎不太適應秦天咄咄逼人的氣勢,微垂下了眼睛。
“是了,他方才見了我那一劍式,心中頗有畏懼,因此不敢正對我,這便是我可乘之機。”秦天暗自想,方才他淩空撲擊的那一式,稱之為“銀河落九天”,極為消耗心神與氣力,不是合適時機不宜使出,秦天心中知道這一點,而對手卻不知道。
“請指教。”二人抱劍行禮,在鬥師公會的正式比劍中,這種禮節是必不可少的。
應曉炫微退一步,看似縮回去,手中劍卻有如靈蛇吐芯,直指秦天麵門。秦天回劍一格,但不等兩人劍相遇,應曉炫立刻變招,劍尖下指,刺向秦天小腹。二人比鬥恰如方才秦天與狄奧對決,隻不過一昧快攻的如今換了應曉炫,原先搶攻的秦天反而處於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