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侯天北放了。她突然想到,侯天北若是將姬嫣然的事情說出來,將會對事情的發展極為不利。
果然,侯天北一出來,一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就在眼前,便脫口而出道:“父親,他們還抓了嫣然。”
侯東平用目興冷冷地看了侯天北一眼,然後道:“張兄,這嫣然關係著北伯侯對我們的態度。您有所不知,此人雖然是煉丹大師,但卻是十分好鬥之人。眼前山雖然失蹤了,但是鎮守的七個和我都知道它所在的方向,隻要不是很遠,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在此關鍵時刻,如果他帶頭造反,各帝國必然群起而攻之。”
就在這時,丁玲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撲麵而來,她微一皺眉,傳音給秦天,道:“弟弟,情況對我們不利,假扮過趙百川的那個也來了,不過他隱了身,而且他應該是侯天北的人,看來他是想偷襲我們。”她說完話,又感到有兩個人也來了,這兩個人她都很熟悉,於是又傳音道:“那個血風和範天山也來了,看來他兩人是尾隨那個來的。”
秦天一直微笑著,同時也傳音道:“依你看,我們四人打他們兩人,有多少勝算。”
丁玲不知秦天為何如此肯定血風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助自己,不過她還是傳音道:“範天山的修為低了點,在這裏打,我們幾乎沒什麼勝算。如果在外麵打,血風可以對付那個,而我們三人打侯東平,也許能打個平手,不過可能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因為他手中的神器,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如果加上趙百川,二對一的輪流著打,或許還有六、七成的勝算。
秦天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既然帶她出來,我就不能再還給你,一來,我已給人承諾過,我就不能失信。二來,我認為大丈夫處事就應該光明磊落,這樣才能做一個亂域的榜樣。如果亂域和帝國相互猜忌了,那亂世將不遠矣。如果您不放心,我願親自前往說服北伯侯,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麵子。”
就在這時候,血風和範天山已經到了,他們看見是秦天,便立即過來了。侯東平心中暗歎不好,他知道剛來的這兩人修為都很高,尤其是領先的那一個,竟然已經到了鬥師後期的修為。
這讓他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如果這四人聯手,自己一個人很難突破。即便僥幸逃脫,也會是一個重傷的代價。他也有幫手,而且還是人,可是現在他也不敢貿然求助,因為界的另一大勢力,也就是雷廷宣之子雷默,他也有人的幫助,甚至比自己的還有多,修為也更高。
若是在此時被發現,自己的日子也就要到頭了,而且自己的父親在界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可是若要同意秦天的要求,那自己出來後所做的一切都要白費了。
他正想采用緩兵之計,打算和秦天商量商量之時,徐青卻突然出現了,令秦天和丁玲意外的是,徐青竟然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此人老奸巨滑、背信棄義、陰奉陽違,令人心寒。當初,我不惜功德,助他平定四方,本也隻是想希望他傳我一些修煉心法,誰知他隻是給我封了個我根本就不在乎的諸侯。界的人向來都知道,權勢對我來說隻不過是過眼雲煙,隻有永生才是我追求的目標。你們現在看看他,氣逼人,又不是之體,分明是早就渡過,修成了半之體。”說完唏噓不已,像是一個後悔當初的老頭子,讓人認為他已有悔過之心了。
丁玲傳音給秦天道:“看來他便是南侯徐青了,不過此人為了修行也太不擇手段了,心胸也太過狹窄,這不是入魔了嗎?你說我們應該相信誰,和誰結盟。”
秦天傳音道:“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半斤八兩,誰我都不會相信,和他們結盟,等於是與虎謀皮。我們不如先借助徐青的力量,狠狠地教訓一下侯東平,讓整個亂域都陷入混戰。”
丁玲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心中想自己這個弟弟怎麼突然變得有些陰狠了,因為一旦諸侯陷入混戰,必定要犧牲很多的平民百姓。
秦天傳音道:“一場大戰必然是無法避免了,我隻不過是將時間提早了些。和這些人比起來,我應該算是最天真、善良了吧!”說完,他心中像是也有些愧疚,於是又說道:“大不了,到時候我來安定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讓他們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