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放和秦天從未見過,也從未在哪聽說過遁世黑火和煆侯真火,不過雷傲卻是從典籍中了解過這兩種火的來曆,雖是從未見過,但殺神那個老家夥給他的那本書裏卻是寫得詳祥細細。雖說最後一種,他從未見過,但以他的見識,直覺似乎比遁世黑火和煆侯真火要來得更為厲害。此刻他心中的震驚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血紅色火焰逐漸往裏收縮,那銀色光本似乎極為畏懼它似的,竟也跟著收縮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看那態勢,銀色光體顯然不是那火焰的對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隻剩得拳頭般大小。
這時候,血風手一引,那火焰連同那銀色光體一起沒入了範天山的體內。
臉上的血色痕跡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潤的臉龐,但範天山卻感覺此刻的疼痛甚至比死還要來得難受,鑽心、斷腸、支體分離、毒蟲噬咬,種種疼痛潮水般向他襲來,可他的神誌不但沒有昏迷過去,反而越來越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範天山終於感覺不到疼痛了,他睜開眼,隻覺自己的視野似乎很開闊,可以一覽整座城,而且身體也變得輕飄多了。走了幾步,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直覺告訴他自己,他的境界似乎已經躍進了中位鬥師。
四階鬥師!
稍微回想了一下,他才渙然想起是血風成全了他,便道:“天山自知不配做前輩的徒弟,但再造之恩,無以回報,願誓死追隨前輩,做牛做馬亦是我天山的福氣。”
“相見便是緣,你不必謝我,也不必感恩於我,今後怎樣,還要你自己努力。”血風說完話,銀星一閃,已然站在了雷傲的旁邊,萬重大陣雖然厲害,但是哪裏能困得住他。
“告訴我,你的修煉功法,是誰傳於你。”血風的眼睛突然射出兩道實質的方圓光,雷傲不知所措,下意思地想反抗,但是任他如何努力,竟是半分也動蕩不得,感覺上就像自己的那片空間被鎖住了一般。
他心裏著實有些恐懼,自己的修煉功法,那老家夥可是嚴肅要求自己不得和任何人提起的,包括師門。他隻知是一部名叫破魔的書,原本到了初期已經有多年都未有精進,自己修煉破魔隻不過數年,竟然讓他從初期精進到了中期。
大陸有雖也有極少數超越中期的人,但是他知道那可是花費了近萬年的努力,就比如西伯侯幹侯龍,據說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修煉到了中位鬥師。如果按照自己現在的修煉速度,多年早已修成了,雖然玄天魔尊的三十六重天,那老家夥隻給了他前十重天的章節,但是他相信,隻要自己給他忠心辦事,遲早有一天會得到後麵的章節。
想到這裏,他心裏突然明悟到,這少年的神通當真像極了那老家夥,神鬼莫測,讓人無法預見,如果是這樣,那麼此人也極有可能是修煉了‘玄天魔尊’,所以才驚奇我也修煉了此部功法。是誰傳於我的,是絕不能說的,否則萬一讓那老家夥知道,我可是無論逃到哪都沒用的,不過修煉功法的名稱我倒是要告訴他,看他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