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外麵的山穀官道口上圍那麼多人,雖然沒全在一起,但看的出來都是傭兵,在這麼個小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傭兵,看那樣子隻要從那裏過去他們都特別注意,會不會是……。”
“可是前麵是必經之路,如果要走後麵去饒過去起碼要多浪費好幾天時間。”克雷憂慮的說。
“硬闖看來闖不過去啊。”傭兵道。
“要不這樣吧,我們把衣服換一下魔師,你穿我的衣服,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先衝過去,讓他們來追,你先別出去,等我們跑遠了你再過去。”秦天道。
“那樣你們很危險的。”
“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隻能拚了。”秦天發狠的道。
“那好吧,如果能平安到達騰宇城,你們就來驛站找我”,克雷道
一行數人,奔馳著駿馬,向穀口衝去,“林大人,你看”,“克雷,你終於來了”,林豹陰沉的道。“放箭”,隨著林豹一聲令下,如雨的箭向衝來的幾個人射去。
秦天等幾人仗著鬥氣,用武器雖然格擋開了不少,但是還是難免不被勁箭射中。好不容易衝到穀口,對方全掩殺上來。一時穀口亂成一團,殺聲震天。秦天在軍隊裏雖習過騎術,但由於是步兵。始終不及這些經常在馬背上的傭兵般嫻熟,衝到穀口時,已落在眾傭兵之後,何況他現在穿著克雷的衣服,對方的目標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他傭兵還以為他忠肝義膽,不顧己身來掩護各人退走。
秦天仗著已到高級的鬥氣,用刀砍殺了幾個纏著他的人後,正要跟上大隊,忽地肩頭劇痛,原來林豹出手了。
秦天吼叫一聲,策馬狂奔,慌不擇路下,隻知朝前急馳,後麵箭雨如飛,秦天隻顧逃跑,頓時身中數箭。不一會變成孤人單騎,人也脫離官道,獨自在茫茫山區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健馬忽然失蹄,把他拋下馬來,滾入草叢裏,連箭尾都折斷了。原來馬兒也中了幾箭,跑了這麼遠的路終支持不住,力竭倒斃。
秦天感到身體虛弱,頭暈目眩,肩背處火辣辣般刺痛,渾身全是傷囗處流出的鮮血,咬著牙爬了起來,取出匕首,忍著劇痛把箭簇由傷處割開皮肉剜了出來,再撕下衣衫草草包好身上的傷口。
喉嚨火焦般發渴,他知是過度失血的現象,苦忍著爬了起來。
樹林東處夕陽西下,不知不覺天已經快黑了,難怪馬兒會吃不消,現在林豹他們不容易追到了吧,他歉疚地看了馬兒一眼後,逃命而去。
在無人的荒野連續走了二天,秦天經曆了畢生最痛苦的艱辛旅程。
全靠野果充肌,後來憑著超卓的體能,又以山草藥搗爛塗在傷囗上,防止發炎和感染,身體好點後,才打了些野兔生吃充饑,弄得蓬頭垢麵,衣不蔽體。
他依著克雷的指示,白天看太陽,晚上觀星星,朝著騰宇城的方向前進。這天來到一座大山前,看著高不可攀的陡峭崖壁,惟有繞過大山。豈知再走了一多天仍是在延綿不絕的山區內打轉。到離開山區時,已是力竭筋疲,連刀都撐斷了,正感旁惶無計,卻在林外發現了一條官道,頓感喜出外,循路而去。
路上遇到了兩起數十人組成的商旅,他們見到他的落魄模樣,都匆匆而去,對他亳不理睬。秦天大歎人情冷暖。生態實在疲憊之下他不由在道旁樹林中睡去。
“終於要到騰宇城了”,秦天迷糊間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秦天起身一看,原來是一大型商隊,話正是後麵保護貨物的傭兵發出的。
秦天乘傭兵門不注意。躍上一個裝貨的馬車,藏在貨物中間。這輕輕一躍,已耗盡他全身力氣,已經開始痊愈的箭傷又流出血來。“堅持到騰宇城就好了”,秦天不停的安慰自己。
“趕了兩個月終於到了”。
秦天聽到了有生以來最想聽到的聲音。他從貨物縫隙看去,騰宇城比奧特城至少大了一倍有餘,護城河既深且闊,城高牆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由於在現在特殊的時期內城外還駐了幾個軍團的官兵,軍營延綿、旌旗似海,頗具懾人之勢。城樓處滿布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嗬嗬,你們又來了啊!”一個哨兵裏當官模樣的人和帶隊的商人打招呼道,“是啊,現在送一次貨來比以前困難多了,請傭兵的費用太高了”。
說罷一個小包裹遞了過去。
“嗬嗬,你真客氣,進去吧,不用檢查了,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謝謝官爺。”商人道。
“媽的,我要不給你送錢,沒問題的貨都要被你挑出問題來。”商人心理暗安罵道。
“大家進城了。”他大聲招呼著商隊。
“騰宇城,我來了!”秦天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