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說得慕飛掣心頭一亂,他本來就是神經粗線的人,被鮮於歌這麼一拐,再加上身上的疼痛不斷鑽進皮肉之中,那咬緊的牙關之中隱隱爆發出一個:“靠……”
另一方麵,鮮於歌直接拿出他連夜偽造的虎符遞到柳奇麵前,揮了揮說道:“這塊,才是真正的虎符,你們都不知道吧,韋大人早在出發的那一刻,就做好準備了,你們,不過就是他掌握軍權道路上的兩個障礙,借我的手除掉你們,誰也不會發現。”
譚皓歌此刻從心底裏佩服,忍不住問道:“你這一招挑撥離間,做的真是及時啊。”
“哪有什麼的,隻是他們最終都沒能說實話,”鮮於歌低頭專注於擦拭著袖口上的血漬,不屑一顧:“可是我結合了兩邊的口供,發現了一些破綻,又抓來了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再一問,基本上能確定的是,韋和通那邊的布防和兵力,其實很簡單,他想要做的無非就是你死。”
“我死?”譚皓歌驚詫不已:“我真是不明白了,從頭到尾,這個老家夥到底看我哪裏不順眼了?”
鮮於歌搖搖頭:“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後,大軍抵達門和關,以咱們的兵力,守關抗衡沒有問題,但是別忘了,現在雨季快要到了,城中蒼羽教的勢力未除,後方力量不容小覷。”
說著,鮮於歌將一方白手帕塞進了譚皓歌的手裏,大步流星地牽著馬,走出了眾人的視野。
金玉終於敢開口嘀咕了一句:“皇宮內怎能允許跑馬……”
譚皓歌聽在耳中,沒有說話,撣開這方白手帕,上麵斷斷續續地寫著一些數據,燕明誠看得疑惑,但是譚皓歌卻恍然大悟:“也許,真的要感謝司城瑾這個庸皇了。”
日落西山,許大寶忽然間接到了命令,要他迅速整飭軍隊,即刻開拔定州。許大寶接到命令的時候,正在吃飯,端著的飯碗差點兒掉到地上,訝異地問:“這真是陛下說的?”
傳令官皺了皺眉頭:“這聖上口諭還能有假?”
來不及仔細考慮,軍令如山,許大寶扒拉兩口飯後,即刻集結軍隊,睿精軍和宣國禁衛軍組成的一支部隊,不多時便整整齊齊地列陣在軍營前方的空地上,沒有過於花哨的宣誓,沒有壯行酒,在許大寶看來,這不過就是一次稀鬆平常的出征,而定州,他雖然沒去過,但聽說鮮於歌已經先行滅了對方的士氣。
想到這裏,許大寶挺了挺脊梁,高舉手中的長刀:“眾將士聽我令!即刻開拔!奔赴定州!”
將士們在一瞬間整裝待發,就等著許大寶跨上戰馬帶頭而去。
後麵的人始終不見見麵的人走動,士兵們仰頭看過去,隻見許大寶愣愣地站在馬前,看著譚皓歌跨上了戰馬,對著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容,他似乎在每一次親率出征之際,都見過。
“將士們,這一仗,朕來帶你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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