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眾人齊齊向外望去,城門外空曠的地方,雲澤騎著彪悍的駿馬瞬間而至,右手持弩箭,一發發迅如流星,向衝出城門準備圍捕三人的士兵流星般激射而來,三兩下便將箭奴手下的弓箭手射倒了一大半。
末了,雲澤將弩箭向前一甩,狠狠地摔在了箭奴的腳邊:“鮮於歌,你給我解釋一下!”
眾人這才看見,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竟然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雲澤背後。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能讓你們走!”
長風倒轉,在地上打著旋兒前進,忽然之間,大雪飛揚,雲澤猛然揚起臉,厲聲喝道:“鮮於歌,放下武器,讓我們離開,這樣以後我一定會回來助你,但你若執意,我是不想再說第二次!”
“雲澤!”鮮於歌頓時大怒,抬手指著雲澤厲聲暴喝:“你小子竟敢插手我的事!”
箭奴和雲澤,不管曾經是何種身份,現在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爾朱盈身邊比較得寵的兩個奴隸,弓箭手們被迫受命於箭奴,心中自然有些不平不忿,如今兩方對峙,與己無益,很快便有弓箭手悄悄撤退。
“可你為何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明著說,爾朱盈要拿你,暗著說,你一走,我的計劃就完蛋了!”箭奴一步一步走向雲澤,聲音低沉,目光在對方四人之間緩緩掠過,隨著他頭顱的轉動,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光線,緩緩滑過這些各懷心思的人心。
雲澤麵色波瀾不驚:“我說過我一定會幫你,隻是不是現在。”
“可是我等不及了!”說話之間,箭奴將手中的弓箭再一次瞄準了雲澤的額頭,就像當初在大穀坡的密林裏,那一隻冷冰冰的箭鏃,隨時都有可能射穿雲澤的頭顱。
“你當初就是這麼指著我的,可是你最終還是下不去這個手,不是麼?”
百裏卿和譚皓徹扶下蕭舲,雲澤也慢慢地翻身下馬,箭奴手中的弓箭有些顫抖,但隨著雲澤的落地,箭鏃也緊隨著瞄準向額頭的方向。
“那麼,你要去哪兒?”
雲澤輕輕牽起了嘴角:“你這算是在緩和氣氛麼?”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們要回到原來的地方。”
“古宣國舊都……”箭奴低語著,忽然之間,他好似發了狂一般,隻聽“嗖”地一聲銳響,一隻長箭破空而來。
“當心!”蕭舲一瞬間將雲澤推開,兩個跌倒在地上,箭奴手中的長箭閃動著攝人的寒芒,在這種幾乎是看不清任何物體的黑夜裏,竟然精準無比地射向了雲澤所騎戰馬的馬頭,“撲哧”一聲悶響,長箭幾乎是貫穿了整個馬頭,左眼射進,後腦透出,一瞬間,白雪與鮮血飛濺。
箭奴終於是放下了手裏的弩箭,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道:“你走吧。”
守城士兵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都有些忡愣,箭奴飛快地對眾人說:“今日是我放走了逃奴,無論爾朱府如何懲罰,我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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