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舲點頭。
百裏卿歎息一聲:“不是師傅鐵石心腸,隻是那高門大院深不可測,雄踞一方數十年,要想從他們手底下救出一個奴隸,難則不說,隻怕引火燒身。”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著他被丟進大牢裏生死不明啊……”
“為師明白,”百裏卿打斷了蕭舲的話,“救人是一定的,但不是現在,為師連夜趕來,是為了蒼羽教勢力的事情,這件事事關重大,行事須謹慎,切不可打草驚蛇,所以,明日我們找個借口溜進爾朱府,先打探一下府裏的情況,再做決定。”
蕭舲低下頭,心中也明白,自己能夠脫身完全是因為借了爾朱氏兄妹之間的內鬥矛盾,但雲澤被關在內院,現在爾朱府大少爺一死,他若想脫身,便更難了。
“師傅,可否讓我隨您一同前往,我認得外府的路。”
如此執拗的建言,讓百裏卿無奈的同時,也隻得應允了下來。
次日清晨,客棧走出兩個素衫女子,兩人趁著朦朧的日光,走在還未蘇醒的穆靈郡街頭。
“師傅你看,那裏就爾朱府了。”
百裏卿抬眼望去,高門恢宏,氣勢磅礴,儼然一個貴族府邸,銀白色的麵具輕輕附在麵上,抬腳剛要前去,忽然爾朱府的大門“吱嘎”一聲被打開,先是走出了一個蒙著層層黑紗的人影,百裏卿心有疑竇之際,隨後跟上的,卻是一個挺拔健碩的少年。
“雲……”
蕭舲還未說出口,便被百裏卿一把捂住了口鼻,兩人躲在牆角暗中觀察,雲澤和箭奴環視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無人之後,便走到偏門外,拉出了一輛牛車,老黃牛搖晃著耳朵緩緩走出了褐紅色的大院圍牆,身後拉著的,是一個一人長的巨大木箱。
晨昏之中,兩人邁著緩緩的步子朝城東走去,百裏卿默默看著兩人走遠,心中卻好似卷起了千層巨浪。
“師傅,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百裏卿沒有直接回複蕭舲的話,她再一次緊緊按住蕭舲掙紮起身追上去的動作,沉著聲音問道:“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雲澤?”
蕭舲安靜了下來,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好,師傅問你,你怎麼認識他的?”
“在……合達海上的一個小島上……”
百裏卿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蕭舲感知到了百裏卿的異樣,怯生生地問:“師傅,你怎麼了?”
“他,可跟你說過自己的家庭?”
冰涼的風吹過蕭舲的麵龐,她側過頭仔細回想:“定州人,一家人逃難到了海上,遇到海難,隻剩下他和叔父活了下來,但是前幾年他的叔父被人殺了,他就被一個叫夏正德的人帶到了寧陽,師傅,你在懷疑他?”
“夏正德?”百裏卿的思緒更加煩亂了,她眉頭緊鎖,低語道:“怎麼又是夏正德這個人?”
蕭舲是越聽越糊塗了,她搖著百裏卿的手臂問道:“師傅當年看到皓徹的第一眼也是這樣,難道師傅又把雲澤認成故人之子了?”
百裏卿腦海之中靈光一現:“對啊,譚皓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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