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你那邊有什麼發現麼?”
聽到廷尉正問話,寧陽府尹趕緊忍了忍嘔吐的衝動,將自己的目光從屍體上挪開:“別院有一個小婢女,這幾日是侍奉在那仁王殿下那邊的,據她說,昨夜亥時三刻,殿下說屋內悶熱,她便為殿下開窗通風之際,就看見覓羽郡主穿著寬大的風帽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廷尉正一雙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郡主明明死在房內啊,而且四周沒有什麼腳印,更沒有拖拽的痕跡。”
“大人稍安,”寧陽府尹眯著眼睛翻閱了一下證詞:“覓羽郡主的貼身婢女還交代,亥時一刻的時候,郡主曾經托她向夏府的雲將軍遞過書信一封。”
廷尉正雙眼驟然亮起精光:“夏府……雲澤……”
巳時將過,上華殿內依然爭論不休,不停地有最新的消息從別院內傳來,每次太監的通報,都能引起眾位大臣的一陣喧囂。
榮皇坐在堂上早已經是心煩意亂,眼見盟約將成,再過七日就是覓羽郡主與茂德王世子的大婚之日,這個時候康國郡主慘死寧陽皇家別院,除了束手無策,這位撒手掌櫃根本沒有別的動作。
拓拔那昭站在堂下,一雙眼睛喊著熱淚,右臂筆直地指向榮皇:“我國帶著善意,為締結盟約而來,縱使陛下不願和談,也不必對我國郡主下此毒手啊!”
沒有人出言製止拓拔那昭的無禮,司城瑾的腦中早已經是一團亂麻。
韋和通上前一步,抬手招呼了康興公公,待他在康興公公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康興公公小跑回殿上,將韋和通的一字一句悄聲轉述給了司城瑾:“覓羽郡主情願委身遠嫁我朝,隻為邊民安定,卻慘遭凶徒殺害,陛下若是不能給一個交代,恐怕此仇,康國王室會永世不忘。”
“朕當然知道!”司城瑾沉默了大半個上午,終於壓著聲音說出了一句話:“可是,就算是隨便抓一個人,抓誰?啊?廷尉正呢!寧陽府尹呢!到底有沒有頭緒啊!”
“報——”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殿門。
廷尉府的官員跑來:“啟稟陛下,廷尉府查實,昨夜亥時,覓羽郡主曾與天元將軍雲澤在別院後相會,子時三刻,才得見雲澤回府,廷尉正大人特遣微臣前來稟告,請旨當眾將雲將軍收監審訊。”
拓拔那昭憤怒了,他全然不顧一國王爺的威儀,叫嚷著衝到雲澤身前,被大內禁軍緊忙攔住。堂下是震怒的拓拔那昭,堂上的司城瑾就是再怎麼坐懷不亂,也難以自持,他甚至無意識地走下的龍椅,緩緩走到眾臣之中。
韋和通趕緊在司城瑾耳邊說道:“陛下,眾目睽睽,安撫為上。”
司城瑾目光一凜:“來人,覓羽郡主慘死別院,天元將軍雲澤有重大嫌疑,立即拘押,先囚禁在廷尉正大牢,容後詳查。”
左右兩旁衝過來兩個大內禁軍,一下子按住了雲澤。
“陛下!”拓拔那昭依然怒火入目:“陛下是明欺舍妹遠離故國嘛?證據在前,凶徒如此大惡,隻是拘押嘛!”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