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雲澤一把薅住許副將怒氣衝衝的身影,“端了人家米鋪不是重點,重點是季鉦浩賣給他們的證據,你想啊,軍糧就算是下了戰車,也是有固定包裝的,上麵都加蓋了軍印,哪家米鋪敢私自買賣軍糧,這背後一定有官府撐腰。”
果不其然,江洛縣的胡縣令,這幾天愁白了頭發。
江洛大旱,他本想上奏朝廷請求賑災錢糧,為此一籌莫展,多年豐收的江洛縣哪裏寫過這種文書呢?但是在他準備起草奏書的前夜,一個黑衣人默默潛入了他的府上,不奪錢財不謀性命,卻偏偏留下一張字條,就是這張看似為胡縣令排憂解難的字條,讓他是左右為難。
字條上說:“不日一批細糧抵達江洛,望胡縣令予以內部處理。”
落款是一個簡單的“季”字。
胡縣令放下手裏的筆,眼前的這件事情,似乎比親自起草奏書還讓他焦頭爛額。這一方麵他知道,自己一旦把奏書上表,朝廷一定會派遣欽差大臣前往賑災,到時候,自己大半輩子賺到的金銀財寶,恐怕要分出去大半,眼看自己在江洛的任期將至,說不定靠著這些錢財能買個豐饒之地的小官繼續做下去。
但若是聽信了這黑衣人的話……
雖說名麵上解了江洛糧食緊缺的問題,但是一看落款,胡縣令就知道,此糧來自軍中,挪用軍糧,他是幾個腦袋也擔不起啊。
接不得,接不得,錢財沒了,可以再斂,腦袋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第二天一早,胡縣令穿戴整齊之後,大模大樣地走上府衙準備開始辦公,還沒落座,一支飛箭穿著一張字條射在了自己的桌案上,嚇得胡縣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後院待命。”
胡縣令拿著字條哆哆嗦嗦地走進了後院,季鉦浩一身挺拔軍裝站在自家院中,夫人小妾跪在一旁,哭哭啼啼。
閻王爺親自來到自己的府上,季鉦浩雖然常年不遠征,但是大刀之下,這活,是必須接下來了。
錢順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對著雲澤說:“我打聽了一下,那家米鋪的老板,姓劉,他姐姐,是縣令的小妾,算起來,跟官府還真是有點兒關係,因為生得矮小,所有大叫都叫他‘短腿劉’。”
雲澤把玩著手中精巧的酒杯,暗暗思考。
恰逢米鋪開業,原本百業蕭條的街頭巷尾,此刻卻湧出了很多人,大家紛紛堵在米鋪的門口,一個矮小的男子從門後走出,清了清嗓子,高聲喊:“今日縣太爺仁慈,準許多放五鬥糧,老規矩,價高者得!”
一言既出,圍在米鋪門口的百姓炸開了鍋,大家爭吵著掏出銀兩,幾乎是丟在了男子的麵前,若不是幾個精壯大漢攔著,恐怕五鬥米會被大家一搶而空。
圍觀在外的雲澤等人驚呆了,區區五鬥糧,竟然賣出了天價。
“將軍,這季鉦浩太過分了吧!”許副將難以置信地張著嘴巴,直到搶糧的百姓離去,才緩緩說出這一句話。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