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弟子舍。
屋內,煤油燈搖曳不定,尹誌平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本道經,正專注的研讀,這是是尹誌平雷打不動,每天必做的功課。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尹誌平放下道經,此時已經是深夜,床上,尹誌平作五心朝天狀,開始修煉內功。
一服熱氣從丹田升起,沿周身經絡運轉,熱氣繞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環繞一周又回到丹口,但大部分熱氣都會逸散,隻有少部分能回到丹陽,而這一小部分就是從丹田出來的,新修煉的全都散掉了。
尹誌平這相當於是做無用功,丹田早已經飽和,除非做出突破。
床上,尹誌平睜開雙眼,深吐一口氣,收功平躺,雙手枕著頭,看著屋梁,眼神煥散,心神又深浸到和李莫愁比劍的時候。
李莫愁很強,內功已晉升二流,古墓劍法也是煉到爛熟於心,尹誌平自認為沒有小瞧天下人,但還是被李莫愁驚了一下。
尹誌平在交手中發現李莫愁的真實實力後,直接解除了身上多年的束縛,全力以赴,六年練劍,特別是當內功無法寸進的時候,尹誌平更是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劍法當中。
負重練劍,用重劍,在險灘激流中打樁練劍,一步踏錯就會掉進湍急的河水中,河水中暗石無數,一不小心就會碰得頭破血流,在懸崖峭壁上練劍,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六年,一日一日,一步一步,尹誌平劍法早已經融入骨髓,融入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劍法境界已經到了一個境界的極限,如果按江湖上的境界劃分的話,尹誌平的內功是三流巔峰,劍法則已經練到了二流巔峰,到達了這一境界的極限。
劍法境界之間的差距比內功差距更大,正是靠著二流巔峰的劍法,尹誌平雖然內功和李莫愁差著一個大境界,但和李莫愁比劍中,全力以赴的尹誌平以強大的劍法穩穩壓製著李莫愁,但李莫愁也不是吃素的,以二流初期的內力,二流中期的劍法境界,和尹誌平硬剛數百招,雖然處於下風,卻沒有落敗的跡象。
再僵持下去肯定會有一人會落敗,但這已經失去了比劍的意義,兩人之前並沒有什麼仇恨,反而因為比劍對彼此都有點惺惺相惜,所以兩人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卻默契收手,約好下次再比,尹誌平自然無不同意,因為再比下去,尹誌平知道自己內力體力跟不上,和李莫愁的勝率是三七開,甚至更低,因為尹誌平內功沒到過二流,沒辦法估算李莫愁的狀態。
正在尹誌平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古墓一石室中,一塊寒氣逼人的玉床上,一個麵容精致的小姑娘也是淨不下心來,不用說,這個小姑娘就是和尹誌平比劍的李莫愁了。
此時在古墓中,李莫愁也是在想著和尹誌平的那場比劍,不同於尹誌平的平淡,李莫愁顯然對比劍的結果不滿意,小臉上有些憤憤不平,喃喃道。
“臭道士,這次算你走運,下次遇見你,本姑娘肯定要打得你跪地求饒,讓你敢小瞧本姑娘,”李莫愁想起比劍後尹誌平那一幅風輕雲淡的表情,又想起自己比劍前的誇口,牙齒又是一陣咯咯響。
而此時李莫愁卻沒發現,石室門已經打開了一半,一個身著粉色長裙的美婦正看著她……
轟隆聲不絕於耳,這是瀑布從高處傾瀉而下與巨石的撞擊聲,尹誌平正站在瀑布前。
經過昨天和李莫愁的比劍,尹誌平已經感覺到自身的不足,內功突破隻能順其自然,內功已經三年沒有寸進,短時間是不能指望內功做出突破,所以尹誌平把突破的方向轉到劍法上麵,隻要劍法方麵一突破,晉入一流,到時可是兩個不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