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受辱的記憶又再度湧上心頭,方箐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王子一般俊逸瀟灑的少年,看見他溫柔地將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脖子,並穩穩地掐住。
“說吧,誰派你來的?”丁翊的眼中依然溢滿笑意,隻是那如同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卻霎時間讓方箐打骨髓裏發寒。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話音未落,看見丁翊摸出一顆漆黑的木珠,在她眼前晃了晃,方箐‘啊’地一聲,猶如觸電了一般,登時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微型攝像頭。”丁翊嘴角凝固著殘酷的微笑,五指輕微用力,‘啪嚓’一聲,將它掐得粉碎,隨意遺棄在床腳,說:“你還有什麼好爭辯的?不如乖乖從實招來,也好少受點苦楚。”
那是……薑筱梅吩咐人替她裝置在書包係帶上,為了拍攝到二人縱情歡愉畫麵的關鍵啊!
至於為什麼,方箐曾私下揣測過多種版本,其中最強烈的一種便是:她要將它公諸於眾,借此打擊丁翊,使其身敗名裂!
又或者,以此為要挾,獲得本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總之,做出這種安排,怎麼想都覺得她沒安好心。可是……偏偏那個人將自己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她曾經感激涕零地答應過她,為了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啊……
所以,無論她想要什麼,她隻需要按照她的命令去做就行了。
方箐見詭計敗露,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掙紮著扭動著身子,企圖掙脫丁翊的桎梏。不過丁翊隻說了一句話,她便又徹底放棄了。
他說:“這座酒店是家父名下的產業,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奉勸你還是乖乖放棄吧。”他說著,鬆了手,接通大床旁邊的室內電話,拿起話筒低聲吩咐了幾句,又掛掉了。
趁這功夫,方箐飛奔著衝進浴室,重新換上了來時的校服。
不一會房門開了,進來四名侍者著裝的青年男子與一名模樣猥瑣,滿麵胡渣子的中年男人,丁翊冷冷地笑著,同他們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回玻璃圓桌旁邊去了。
不一會,方箐發瘋般尖叫著,被侍者從浴室中拖了出來,丟在大床上,拿繩索將她一雙手腕捆綁在床頭,又剝了她的鞋襪,全然不顧她撕心裂肺般哭喊,將她雙腳各自分開,捆綁在兩旁的床頭柱上麵。
不帶任何感情地做好這一切,四名侍者同丁翊垂首鞠躬,依次退了出去,模樣猥瑣的中年男子則理所當然地將大門反鎖,然後走過來,站在床邊,望著床上好比待宰羔羊般的少女,邪惡地笑著。
“都到這種地步了,方姑娘大約也能猜到接下來將要上演的節目了吧?”丁翊漫不經心地合上手中的書本,笑吟吟地望著她:“你考慮好了麼?說還是不說?”說完,看見方箐一副快要哭出聲來的模樣兒,又憐憫地補充一句:“奉勸姑娘還是乖乖招認了吧,否則最後被折磨得送進精神病院度過餘生,那滋味可不太好過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方箐哀哀地乞饒著,眼淚順著臉頰撲簌簌滑落下來,說:“我求求你,我不能說……我媽媽會死掉的,我不能說,你放過我吧……”
丁翊望著她,歎息口氣,什麼也沒說,自斟自飲地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細細品味起來。
生得猥瑣醜陋的中年男子撲上來,騎在方箐腰上,強奸一般撕扯著她的衣裳,碎布響亮地發出破裂聲,夾雜著方箐一聲聲驚恐狂亂的慘叫,聽了直叫人毛骨悚然。
丁翊卻熟視無睹地扭頭望向落地窗外,悠悠品完一杯紅酒,這才將酒杯重新落地擱置在桌麵上,回過頭,看見醜陋猥瑣的中年男子正雙手摟抱著少女羊脂般潔白的胴體,貪厭地吮吸著她胸口一顆粉紅色的蓓蕾,而方箐,早就嚇得陷入瘋癡狀態,神情呆滯地瞪大無神的雙眼,臉龐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淚痕。
“劉二,夠了,放開她。”丁翊站起身來,走過去,從旁拾起一床薄毯替她披在身體上,衝著大門方向微微頷首,道:“你出去吧,吩咐他們替她送一套新校服過來。”
他並非想要蓄意傷害到她,畢竟這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紀,也不過受人唆使,給她點顏色看看也就夠了,若真想要整治她,又豈能容她一個‘不’字。
從惡魔的爪牙中解脫出來,方箐總算稍稍恢複了神誌,她悲憐淒楚地望向丁翊,眼淚汪汪地又一個勁兒地往下淌,動了動嘴唇,卻發現嗓子早已嘶吼得沙啞,竟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說就算了,我一會吩咐人替你鬆綁。”丁翊伸出形狀姣好的手指將她額前被冷汗浸濕的發絲輕輕地往後捋去,溫和地微笑著,說:“這次我放了你,你若是敢出去走漏半點風聲,或者背地裏經營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下次再落到我的手上,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