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訣起時,小玄子已經負著妖玉嬋消失在原地,這是小玄子首次運用神念訣,剛剛感受到祖瑪傳來的一絲神念,他隻覺稍一恍惚間,便已經身在了柳居。
祖瑪手上的金光緩緩褪去,柳居上空的大陣也慢慢合攏,就像從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玄子放下背上的妖玉嬋,把她安放到祖瑪的床榻上。隻見她雙眼緊閉,有些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痛苦的神情。
祖瑪側身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不醒人事的妖玉嬋,神情微凝,若有所思。這樣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舒了口氣,淡淡道,“原來是妖族的人。”
小玄子聞聽‘妖族’二字,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不過此時卻也沒有向祖瑪問起,而是依偎著祖瑪的身邊,“祖瑪,她這裏有一團髒東西,好像是活的!”
“唉!”祖瑪歎了口氣,她想起了來時路上中了妖術的巫采凝,不想在這裏又遇到了身中巫盅的妖族的人,她低頭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焦急的小玄子,“那是噬心盅!”
巫盅!即使巫族中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施展的,不同種類的巫盅,其煉製也不盡相同。
這是小玄子第一次聽說‘巫盅’這種東西,不由行多看了一眼妖玉嬋胸口那裏,覺得有些不舒服,畢竟人的身體裏竟有那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很難想像要承受多大的煎熬。
“祖瑪,這種盅術好惡心!”小玄子道。
“豈止惡心,這噬心盅專食人心神,中了這種盅的人跟行屍走肉也差不多了,七情六欲皆被噬咬,這種盅靠吸食所寄生的人的精血成長,它也會隨著吞噬的神欲增多,帶給人的痛苦也會越來越大,而且關鍵的是,一旦中了這種盅,幾乎沒有辦法清除,除非連同中了這盅的人一起死亡,否則,它將會一直存在於人的身體中。”祖瑪說道,臉上也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啊!”小玄子露出怕怕的神情,不由緊緊抓著祖瑪的胳膊,“沒有辦法了麼?”
祖瑪見小玄子這樣,心疼地撫摸了小玄子的小臉,“很難清除,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啾!
一個小巧的翠羽的鳥兒落在了窗欞上,撲梭了幾下翅膀,它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小女孩。
“師姐,你也感受到了?”祖瑪皺著眉頭對小翠傳了一道神念。
小翠兒抖了下身上的羽毛,也傳神過來,“祖兒,巫族的這種盅術竟這般殘忍,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即使小翠兒跟隨師傅平定之方星界之亂時,曾見過這種盅術,但再一次見到,仍是覺得有些恨恨難平。
“師姐,這巫妖兩族雖然可恨,但我也不忍看這麼小的女孩受這痛苦,況玄兒與她同在草堂,既然遇上了這事,說不得又要以德報怨,先救了這女孩再說!”祖瑪想到了自己下來尋找玄兒時,曾遭遇到巫妖二族神秘高手的襲擊,致使她曾受創。
小翠兒可不像祖瑪那般好品德,畢竟它經曆過血與火的曆史,見慣了人性的殘忍,若不是師傅對它約束極嚴,恐怕星界之亂時,不知要多造多少殺孽!
而她也知道,小師妹祖兒是師傅在一次星域之行時從外麵帶回來的,當初的祖兒形容瘦小,麵色蒼白,可不像現今的婉容妙相。聽師傅說,祖瑪是星域中某一星界的沒落的貴族,在王位之爭中整個族人幾乎被屠戮殆盡,祖兒也差點被人搶去作填房。幸虧師傅恰巧路過,救下了祖兒,把她帶了回來。
想起往事,小翠兒歎了口氣,“祖兒,當初你下來尋找玄兒,巫妖兩族暗中派出巫聖妖魔對你進行狙殺,你還如此對待她們,當初救了那巫族的女孩兒也就算了,而今你又要出手救這不知名的妖族少女,可想過它們是如何對付你的?”
祖瑪聽師姐提及此事,臉上也現過一絲不快,不過當她看到拉著自己胳膊的小玄子那焦急的神情時,心不由軟了下來,“師姐,與玄兒比起來,我那般遭遇又算得了什麼呢?我隻希望玄兒能早日成長起來,未來還不知道有多少風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