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渾身像火一樣。”全身血液像是被燃燒了一般。
他依稀想起她的話,那話語化作把把鋒利斷發的利刃刺向他的心,“分手吧,沫。”“你我已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憑你現在的境況,這一輩子隻能做個平凡的人了。”“以前的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你不必當真。”眼裏的淚不住的往下的掉,誰說男人不流淚,那隻是未到傷心處。
眼前的景象好似地獄般,大批大批穿著各色衣服的人在屠殺著另一方全身黑氣繚繞的人形生物。那場麵極具衝擊力。對,就是一麵倒的屠殺,地上的血有如河流,地上堆著的屍骨有如小山。令人恐懼和作嘔。但一種驚天恨意的感覺卻從靈魂深處傳來,那充滿了不甘和仇恨。
青年聽完女孩的話語,就那麼漠然的轉身離去。因為太痛了,所以淚已幹。雨一直的下,仿佛能體會青年此時的心境般,不時的電閃雷鳴。不知不覺,青年已是走到了大樹底下,如果他能看一下天空的話,他萬萬是不會朝那走的,因為他還不想死,可惜他沒心情看。就在他走進樹下時,一個樸實無華.毫不起眼的黑洞竟直接閃現在他麵前,而天空的雷仿佛擁有意識般,直直的朝他射來。在雷劈中他的同時,黑洞突地傳來一股吸力,將他吸了進去。但在進去的一霎那,他分明看到他的身體直直倒地。
記憶如潮水般向他襲來,“不能忘,決不能忘。”“有待他日之時,必將屠戮之。我魔族滅族之仇,不可不報。”迷迷糊糊中有著渾厚男聲在咆哮著。“我魔族自誕生起,便遵循祖誌,以性情之為,以其人事而定,必不可妄為之。”在此道聲音之後,忽有一道清朗的話語傳來:“嗬!這麼多年了,還是老套路。你別太在意,好好保護自己就行。不必為仇恨而活著。”如父親般。“下麵我將傳你一段口訣,好好記住,我兒子可不能做一個廢物。”“哈哈哈,妙哉!妙哉!”隨即是一陣狂笑。
這裏一片虛無,充斥著這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碎片,不知多久,一聲輕語傳來,看來不接受也不行了,詭異的是這具身體裏竟有兩個靈魂,隻是一個旺盛,一個垂死般。隻是那垂死般的靈魂竟主動朝另一個靠近,任他吞噬。隻是那眼中的堅毅與仇恨依然不減。而詭異的是那被吞噬的靈魂向那吞噬的靈魂傳達著魂念;“我可以給與你我的全部,隻希望你能就出我的父親。”
半響後,地麵上那一具弱小的身體竟動也不動,完全不符合剛才翻來覆去。就好似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那一絲微弱的氣息。頭腦中一片茫然,無頭無尾,每時每刻都能感到來自靈魂深處的痛,看著周圍霧氣茫茫的環境,伸手摸了摸不屬於自己的麵孔,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人往往在這時候是會有著莫名的恐懼的。
冷沫不由的自問到:“自己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來了這裏?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做任務的!”
灰色的煙霧無處不在,雖然目前還搞不清這樣濃的霧有沒有毒,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卻是實實在在的,更何況,遠處看不見的濃霧深處還時不時的傳來驚人的獸吼,一切都顯得危機四伏,
這樣的地方顯然不適合沉思,冷沫甩了甩已有些微炫的頭,不管怎樣!得先活著離開這裏,隻有活著才能搞清這一切是怎樣一回事!
稍微活動下有些麻木的身體,隨後開始打量自己現在的這幅新的身體,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隨意的搭在年幼嬌弱的軀體上,看這身體的發育程度大概在七歲左右吧!一般這樣的年紀應該還是隻會父母懷裏撒嬌的吧!
顯然冷沫還不能理解這樣年紀的小孩子呆在這樣危險的地方,雖然這不符合做為一個前世做為殺手的心態,盡管這殺手才剛剛完成自己的技能學習,在纖細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了,
“不是吧,這小子這麼窮,”冷沫哀嚎道,“沒辦法了,看來就隻有靠自己了,”此時肚子的空度不時的向著乏力的身體發著信號,看來當務之急是能找到一些事物果腹,
冷沫俯下身子隨地找了一塊有些尖銳的石頭,感覺有點土著人的做派,暫且不論這些,冷沫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姑且說是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