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衡站起身來,優雅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走。”
整個人群都騷動起來,怎麼,裴董要親自陪她開舞?!雖然,曆年的盛夏名媛也有父兄陪著開舞的先例,但……但像裴子衡這樣冷峻又不苟言笑的人,別說開舞了,就算是跳舞都很難得好嗎!
今天是月亮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有多受寵,才能讓這尊大神陪她開舞!
各色各樣的目光中,夏綾也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忐忑。“裴哥哥。”沿著小花園裏的席位往舞池走時,她小聲地喚。
裴子衡站住了,低頭看她:“嗯?”
她輕輕動了動嘴唇,有些顧慮地看了一眼四周,欲言又止。
高大的男人彎下腰來,低頭,貼近她的麵頰。
夏綾微微踮起腳,掩嘴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我不會跳舞。”
裴子衡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沒有一句解釋,他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她更忐忑,卻堅信他不會害她,乖乖地跟上。
“他們在說什麼?”小花園裏,有其他賓客竊竊私語,“你們發現了嗎,裴董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看上去真是太美了,就像一幅畫一樣。”
“可不是麼,”另一個賓客說,“能站在裴董身邊、還不被掩蓋光芒的人可不常見,別說我們了,就算裴家的裴鎮遠老爺子,王家的那位老爺子,很多大佬還有千金小姐們……站在他身邊都要顯得黯淡一些。但是這個女孩,竟然就有這樣的能耐,明明看上去怯生生的,但往他身邊一站,存在感一點也不弱。”
“難怪裴董要把她栽培成新一代的帝皇花旦。”有人恍然大悟。
其他人心有戚戚焉,點頭,不由期待起他們的舞蹈來。
裴子衡牽著夏綾的手,走到開滿丁香花與含羞草的露天舞池中,星空下,一手輕輕扶住她的腰,低聲說:“放鬆,跟著我的步子就好。”
就算她不會跳交際舞,那又如何?
他的舞技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身為一位紳士,帶人更是基本功。
果然,當音樂聲響起的時候,他嫻熟地帶著她滑向舞池深處。璀璨的星光披在兩人身上,她一開始很緊張,踩到他的腳,他卻若無其事,耐心地引導她。
“嗬,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不知何時,聲稱去洗手間的裴婧珊已經回到席位上,一臉嫌棄地看著舞池中的夏綾,”大堂哥跳舞那麼完美,帶她這個廢物真是可惜了!”
裴婧語也終於找到借口數落:“這種水平還開舞?真是給我們裴家丟人。”
她這話說得似乎沒錯,遠遠近近,不少席位上的小姐們掩口而笑,互相議論著:“你們看那個夏綾,根本沒學過跳舞吧?都踩了裴董好幾腳了,也就是裴董好涵養不和她計較,不然,她肯定要出醜!”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裴董怎麼想的,竟然和這麼個野丫頭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