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第二天早上起床,黑著兩個眼圈,聲音也是啞的。
她搖搖擺擺地去衛韶音的錄音棚錄歌,被衛韶音劈頭蓋臉訓了一通。“你這樣的嗓子,趁早轉行擺地攤去!會唱歌嗎?!知道要保護身體嗎?!再好的天賦也經不起你糟蹋!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知道今天要錄音,也不好好休息!”
夏綾很冤枉,她昨天明明很早就上床睡了,失眠這種事不能怪她啊。
要怪,就怪厲雷,要不是心裏翻來覆去地惦念著他,她能大晚上的睡不著,爬去找洛洛聊天還被凍得有點感冒麼?
可衛韶音覺得自己更冤枉:“你看哪個歌手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隔三差五就不在狀態!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你這樣的?專輯明年開春上市,你要是錄不完,就自己從這幢樓頂上跳下去!”
夏綾唯唯諾諾,指天立誓一定完成任務。
她的新專輯已經籌備很久了,中間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跳票好幾次,本該在上個月就完成的任務到現在進度都還差得遠,眼看著就要拖到明年。萬千粉絲翹首以待,紛紛表示要與小綾不離不棄,堅定不移地等待下去。
許多媒體誇她饑餓營銷做得好。
天曉得,這隻是純粹的來不及而已。
她又進棚錄了一遍音,換了一首調子比較低的歌先錄,配合她今天狀態不佳的嗓音。這次錄得不錯,略顯沙啞的音色別有一番風情。
衛韶音罵人歸罵人,等她錄完音出來,還是端了溫熱的蜂蜜水給她。用他的話說:“人就和音響一樣,要好好保養才能幹活。”
夏綾無語,敢情她在他眼裏,就一工具?
就這樣昏天黑地地忙了好一陣子。
這天夜裏,她錄完音,厲雷開車來接她。
她跳上保時捷後座,關門:“去《星娛周刊》雜誌社,今晚要做個訪談。”
厲雷發動車子,笑眯眯:“已經推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推了?”夏綾很驚訝,側頭看他,“怎麼回事?”
“今天是你生日,不記得了?”厲雷依然笑眯眯。
生……生日?!夏綾猶如五雷轟頂,最近實在太忙,倒真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是她的哪個生日?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上輩子的生日,畢竟自從被裴子衡收養,就一年不拉地過了十多年,記憶尤深。可是不對啊,那是春末夏初。
葉星綾的生日?也不對,她身份證上好像不是這個日期。
那就是……
“護身符上的生日?”她小心翼翼地問。
Boss大人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當然是給你過真正的生日,身份證上假的有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不記得是哪天吧。”
她哪叫不記得?她根本就沒問過夏默言,完全不知道他刻的是哪個日期好嗎。這麼說,厲雷他是真的又私下去調查過她那塊護身符上的字,果然,哥哥說得沒錯,以厲雷對她的上心,不可能讓不明不白的東西戴她身上。
她心中一陣溫暖,嘴上卻說:“我當然記得,這不是太忙就忘了嗎。所以,你現在是要給我過生日?”
“嗯哼。”boss大人打著方向盤,從鼻子裏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