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雅痛暈了過去,她銀手鐲一拷,完全是被警察一邊一個提著送走的。
克勞德裝帥也就裝了那麼一下,之後便叫得淒淒瀝瀝,右手半懸著痛乎。
他當即被送往附近最好的醫院。
克勞德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手掌中心的貫穿傷口,這一刀下去,裏麵細小的經脈少說斷了好幾根。
於普通人而言可能隨意縫補一下大傷口就足夠了。
但他是醫生。
同樣也能上手術台拿手術刀救人的醫生。
如果右手留下什麼後遺症,他的救人事業可能就終止就要從此退出一線了。
因為要將傷口裏被割斷的經脈一一縫補,手術室的燈光也因此亮了許久。
這期間除了蘇淺舟需要與警方交涉而離開一段時間,其餘幾人愣是一步都沒有走開。
長達十二個小時的手術過程分外煎熬。
“媽媽,幹爹他會沒事的對嗎?”七兒抓著林詩琪的衣擺,她還在因為剛剛才發生的事情而感到害怕,雖刻意壓製,但她的手卻依舊輕輕顫抖著。
喬喬和七兒一左一右的坐在林詩琪身邊,她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他們的腦袋,隨後將他們帶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他們的背。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要是這裏治不好的話,別的地方也一定能治好的。”
十二個小時過後,就在喬喬和七兒撐不住昏昏欲睡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走出來,林詩琪幾人立馬迎了上去。
“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汗流滿麵,他搖了搖頭,“以我們的技術隻能做到大傷口縫補和大筋脈縫合,但手掌中心的經脈大多是小筋脈,我建議還是現在轉去國外治療,說不準還有救。”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就現在情況而言,A國的治療水準確實在我國之上。
林詩琪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辦手續。”
她形色匆匆,說完就走。
兩個小時後,打了麻醉劑、尚在昏迷中的克勞德便已經坐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林詩琪並沒有跟著一塊去。
她在國內還有一些事要辦,比如——讓沈雪雅付出應有的代價。
沈雪雅聯合不法之徒,劫持孩子、威脅他們這件事在警察的有目共睹之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的事。
但林詩琪要的是他們徹底不能再翻身。
為此,她特地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將沈雪雅對她做的所有事情的證據整理後,一把將她告上了法庭。
法院開庭這一天,林詩琪作為原告出場。
蘇淺舟忙完了和警方的對接,倒也有時間陪同她一塊來了。
“進去之後別緊張,咱們的文案證據已經足夠了,光是她綁架劫持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判她十年了,你坐在那就算不說話也可以,我請的律師會替你解決這一切的。”
蘇淺舟生怕她緊張,連忙在她身側絮絮叨叨的說道。
林詩琪略微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要上法庭的明明是她,但怎麼感覺蘇淺舟比她更緊張呢?
“媽媽加油!”兩個小豆丁仰頭看著她,異口同聲地給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