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修士,何曾懼戰,何曾膽寒,何曾血冷,何曾虛弱。”
“在最艱難的時光裏,我們挺過來了,更何況這盛世歲月,戰!”
“修我戈矛,斬天動地,滅天!”
一道道古樸而蒼老的聲音,從九天十地,四海八荒,九霄之上的各種地方傳來。
無論他們的心中究竟願不願意,登天途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已經成為所有人的頭頂共同麵臨的一柄即將臨塵的寶劍。
吾輩修士,何曾輸過?
死,並沒有輸,因為精神長存。
活,並不一定贏,有苟延殘喘,有苟且偷生,有背叛眾生,淪為道奴,如此種種,頗多無奈摻雜其中。
滅天之舉!
天下共知!
這樣無比隱秘的事情開始在這九天十地,四海八荒,九霄之上的每一寸土地傳遍。
這是關乎所有生靈命運之事,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大世浩劫中安然無恙。
除了戰鬥,別無選擇。
葬仙峽穀,魔性已被蕩滌得一幹二淨,天妖寶樹也是在此時,被無盡魔性給包裹,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在他的麵前,有一個青銅門戶,裏麵是曾經葉長生為他單獨打造的域外空間。
唯有這樣田地少有的墟界,方才有可能在這樣的天地浩劫裏麵滴出大部分的威力,能夠得到相應力量額滋養。
這是葉長生對於天妖寶樹的一種善念,一種承諾。
無數年來,天妖寶樹幫了葉長生太多,他給了天妖寶樹一個多餘的選擇,但卻自由沒有明言,也沒有過多的講什麼。
一切結果,任由天妖寶樹自己決定。
想要登天途,十死無生。
進入青銅門戶,可避免天地浩劫,成為後世開創新紀元的先祖,成為無數新誕生的生靈的神明,能夠執掌乾坤,甚至於可以享受難以想象的好處。
“帝師啊帝師,我生於這大世中,絕不想在其他大世中生存。我想要找到我的小母樹,但是也要在這個時代裏麵找,我之一生,可能連一顆小母樹都找不到了,但是即便市一棵樹,也有一顆戰心。”
“天劫降臨,我何曾懼怕過。我曾無數次被天地鎮壓,又何必懼怕這一回呢。我這一生,雖為樹體,但一直被鎮壓,我還依稀懷念曾經征戰八方的時光。”
“如今我重回巔峰,這樣的盛世,豈能少了我這般存在。”
“天地靈根之輩,我若出世,誰敢在言無敵。”
天妖寶樹幻化出一個稚嫩的少年模樣,他穿著一襲綠袍,拂袖間那扇專門為他度過天地大劫而凝練出來的青銅門戶,刹那間轟然破碎。而他,眼神中卻是蘊含著無法言喻的戰意。
他乃萬物生靈,當殺無止境,何須在意太多。
想要找一顆小母樹來延續自己的血脈,但卻從未找到,是他這一生的夙願。
但是夙願難償,又何嚐不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呢。
“戰戰戰!”
正在此時,那葬仙峽穀下,閃爍出無盡的白晝之光,看上去是那樣的充滿神性,璀璨無比,一道道喝聲從葬仙峽穀的底部傳來。
那種衝天的戰意,不死不滅的戰意,頓時響徹了九天十地,四海八荒,九霄之上。
無論是隱世的太古巨頭,還是一方小城的販夫走卒,此時都因這連綿不絕,仿佛它若不死,戰心不滅的戰鬥之音,開始心懷激蕩,想要戰鬥,想要瘋狂的廝殺。
嗡嗡嗡!
與此同時,九天十地,四海八荒,九霄之上的各個地域,開始演變出不一樣的風景出來。
群山變平原,一些唯有太古時代才有的建築風貌,還有各種充滿古韻的古卷,神兵,古圖,開始不停地冒出來。
似是那從太古時代便被鎮壓的無數先人,此時感應到這片土地的一種無敵戰意。
開始拉開了曾經太古時代全然消失的全貌,開始將曾經的山河地貌給完美的展現出來。
即便登天途,即便逆天,即便他們的屍骨無存,神魂長滅,但是他們的執念,他們的精神卻是永遠在這片土地上長存。
當這樣的精神再度被響應,再度產生濃烈的共鳴,他們為何不會出來。
曆史長河能磨滅太多的太多的事情,甚至於連天地意誌都可以磨滅,但卻無法磨滅萬物生靈的精神。
“我,出來了,太古時代降臨!”
終於,一切變化的源頭,葬仙峽穀處,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地下升空而出,一道道衝天的劍意,頓時土崩瓦解,仿佛從未存於世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