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從窗戶翻進房內後,就見唐綰趴在軟塌上,半夏正在給她揉著腰肢。

“王妃該知道王爺的心思才對,眼下已經是冬日了,您的小日子就是這幾日了,天氣又冷,確實該待在府裏才是。”半夏小聲勸道。

半夏捏得唐綰渾身舒服,忍不住輕哼出聲,心中雖然有些理解她的話,可是……

“可是,那些女孩子又不能等到明年再上學。”唐綰沉聲歎氣道。

今年八月開始辦的女子免費學堂,一直收不到學生,這一個月來,唐綰常常去學堂走動,那些鄉親才願意讓自家閨女來學堂學幾個字。

雖然唐綰也知道,這些將閨女送來學堂的父母們心裏都打著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在她的麵前,甚至在蕭澈的麵前混個熟臉。

可是不管他們打著什麼主意,隻要願意將閨女送到學堂就行。

如果這時候,她就這麼不去學堂了,那些女孩子估計又得回家幹活……

“不行,我得再給雲姐姐寫信,再催催她,讓她快些派厲害的繡娘和製作胭脂的女師傅來才行,讓那些女孩子上午識字,下午再學技能。”

之前承諾那些鄉親們,學堂的先生隻能是女子,所以她這幾個月,不斷在招募女先生。

唐綰想到這裏,翻身坐起,剛想去書房寫信,卻突然瞥見了一側站著的蕭澈。

瞥過去的目光,突然往上一挑,無縫對接了一個白眼,整個人又歪倒在軟塌上。

蕭澈薄唇抿了抿,緩步走到唐綰麵前,揮退了半夏。

在她的身邊坐下,大掌擒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輕輕揉了幾下,歎氣道:“今日外麵下雪了,天氣漸漸冷了,你本就體寒,還記得去年冬日到處亂跑,大病了一場的事了?”

聽見這話,唐綰有些懨懨地趴在繡著牡丹的錦枕上,低低“嗯”了一聲。

蕭澈手下動作微頓,等了片刻,卻見她就這麼輕輕“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了,他劍眉微蹙道:“沒了?”

“嗯,我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蕭澈過去不就是這樣的嗎?”唐綰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雖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是今日被人擋在府門口,還是心中不舒坦極了。

蕭澈愣了下,細細想了片刻,自己確實有這劣習,隻得幽幽地歎了口氣,又小聲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再做做媒。”

“你以為這做媒那麼容易啊?不對,我那哪是做媒,我不過是在一對本就有情的男女之間牽線搭橋……”

“嗯,綰綰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蕭澈清潤、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剛想伸手推開他,卻發現他握住她腰肢的手掌,輕輕撫摸上滑至她的肩膀,正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衣襟。

唐綰拿開他作亂的手掌,坐起身來,掰著手指數了數:“雲姐姐和李大哥,嫣然和溫大人,半夏和蕭久,這能牽的線,我都牽完了,還有誰?”

蕭澈伸手玉白的手指,對著她勾了勾,輕聲吐出兩個字:“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