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或者說石海、石林,自然就是生長石頭的地方。方圓幾百裏一望無際的都是石頭,毫無一絲生命的跡象,當然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山石峰。石山間卻站著一個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麽會有人?
浪飛濺,江湖中的人見他運用的是把飛劍,均認為是浪飛劍,卻不知飛的是血,濺的是花是血花。劍出,血如同撞在礁石上的浪花四處飛。冷漠孤寂的他,是世人拋棄了他還是他拋棄了世人。不知為何而活得人不應該活在世上,但卻活著,浪飛濺就是其中一人。
暗夜古道石街,劍出飛血,四名黑衣人喉間一條紅線出現,倒地、劍入鞘、一名男子抱起了昏迷在地的破爛不堪的女子。
清晨房內女子的眼睛微張黑亮的雙眸見一冷漠孤寂的背影道:“多謝恩公相救。”飲茶水的男子道:“姑娘醒了。”冷冷的一字一字的語言卻在溫暖少女的心頭。男子站起身欲走,女子見之立忙道:‘還不知恩公大名.。”還未說完那背影已出了房門,女子見床邊一套新衣拿起新衣直奔了出去。
“螳捕頭,看樣子此四人是死於昨晚。”微腫的中年男子道:“不用查了皆是該死之人。”手中拿著一塊絲綢衫,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老練的螳捕頭一看現場已猜十之八九是一名女子欲將被人汙奸之時被一隻蟬所救而已。四人皆是一劍封喉,此蟬比螳螂還厲害,螳捕頭心有餘悸,死屍被拖回六扇門。
一豪宅內,叫花打扮的青年大約二十左右正悠閑的品著美酒啃著鮮嫩的叫花雞。一個拿著棍子的叫花子急忙忙的奔進了豪宅叫道:“老大.。老大.咋們又有錢賺啦,你看.”青年接過一張銀票道:“誰家又要雜工?”
“天下樓。”
“天下樓?怎麽沒聽說過。”
“是新搬來的大戶。”
“大戶?不是酒樓麽?”
“是個大戶!小的也不知道為啥那額扁上寫著天下樓三個字。老大不管它,咋們有錢賺就行。”
“要多少人?”
“三十個雜工。”
青年從懷裏摸出個大元寶道:“拿去和弟兄們分了。”
“小的這就去辦。”
“回來,那天下樓在甚麼地方?”
“就在城南雙狗店附近。”
洛陽長安城外四五個乞丐正往牆上貼紙,不一會人群蟻動聚集,一些人望著牆上的紙念道:“雜工每日三十文,欲去者喚街上小乞丐引往叫花宅。”
“漲價錢了。”
“可以幹。”
“喂,小乞丐快帶我們去。”
“恩公.恩公。。”抱著衣服的女子跑至了男子麵前。
“不要跟著我,信不信我會殺了你。”陰森的言語。望著冰霜寒森的目容,落梅的心已膽顫,不自覺的讓開了道,望著在人群中消失的落寂背影,落梅隻好歎氣。為了生存,落梅跟在了一個小乞丐後麵。“叫花宅”四五十個人已來到豪華的宅外,論聲不絕。一青年乞丐從宅內而出很驚訝道:“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老大三十文每日的勞酬能不多嘛。”
“哦。”狡猾打扮的青年望了麵前的四五十人高聲道:“這樣吧,女士優先,你.你.你。。”不一會點了三十人對餘下的二十幾個體力較弱的人道:“雜工多的是,你們先回去吧日後多看牆紙便是。”二十幾人無奈而回。“小獅子你帶他們去天下樓吧。”
“好咧老大,大家跟在我後麵。”三十個人跟在發如獅子的小乞丐後麵遠去。
天下最好的地方自是長安,溪邊楊柳依依微風拂動。
“朱哥,今天要帶我去哪?”
“天下樓。”
“請我吃飯?”
“不是酒樓,不過一定有飯給你吃。”
“不是酒樓?是甚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女子哼了一聲,二人走過溪石橋往城南方向而去。
“天下樓”三個大金子鑲在額扁上女子見之道:“是座豪宅?看樣子比你的叫花宅還要闊氣。”男子無語上前拿起門環敲了幾下,“嘎嘎”笨重的大門微開,家丁探出了頭訝道:“朱幫主?”男子對家丁道:“勞煩說一聲我朱乞聰求見。”
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已在廳外相迎:“京城第一富朱乞聰.嗬嗬。。後生可畏呀!”
“過獎,不知這宅子的主人如何稱呼?”
“叫樓主便是。”樓主看向朱乞聰身邊的女子道:“這位.。”
“小師妹,未未。”
“未未見過樓主。”
“嗬嗬,未未姑娘朱幫主裏麵請。”
“樓主我看這富豪榜從今日起要改寫。”
“哦未姑娘何出此言?”
“樓主你這桌椅牆上的字畫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就這喝茶的杯子,茶壺我還是頭一次見過。當然還有這世上最好的霧裏青茶。”未未說完輕呡了一口杯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