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他倆會成為同桌。
這得歸功於顧暖暖的偏科，中文、數學、曆史、地理、化學、英語。
除了英語和中文，其它學科一塌糊塗。
而李淩霄剛好和她相反，文科略弱。
所以，班主任為了提高他倆的綜合成績，臨時將他倆的座位調坐在一起互相學習。
眼前講台上，數學老師張虎推了推架在胖臉上的鏡框。
語氣不善：“顧暖暖，你上台來解答這道數學題！”
顧暖暖思緒還停在當年那封未送出的情書上。
她的表情有點懵，看起來像是還沒睡醒的模樣。
張虎不耐煩的嗬斥：“既然不會做題，還敢在我的課上睡覺，給我滾上來罰站！”
張虎的罰站，不是簡單的站走廊，或者是原地罰站。
而是變態的讓她站在比教室地麵高一階的講台上。
被講台下幾十個同學盯著，忍受一節課的注目禮。
對於天生膽小內向的顧暖暖來說，這種罰站無疑是一種堪比淩遲的酷刑。
以至於在工作多年後，提起罰站二字，顧暖暖仍然是心有餘悸。
李淩霄小聲提醒道：“這道題的解法是……”
張虎明顯看見李淩霄的小動作。
但礙於校長是他親叔，所以並不敢說什麼。
隻把矛頭轉向了顧暖暖：“還不趕緊滾上來，難道讓我去找你那個渾身上下充滿著魚腥味的老媽？告訴她你……”
張虎此人一向口無遮攔，對自己的學生從來不留情麵。
除了少數幾個有關係戶的同學，幾乎所有同學都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過！
這句話顯然帶著侮辱性。
鴉雀無聲中，顧暖暖聲音陡然響起。
“要不是我那充滿魚腥味的老媽，你能每天都吃上免費的魚嗎？”
所有同學都帶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這個班裏毫無存在感的女生。
張虎就是認定顧暖暖膽小怯懦不敢聲張，所以才毫無忌憚欺負她。
出乎意料的反抗，張虎隻是微愣了片刻，立刻開始破口大罵。
“你放屁，你就跟你那低賤的媽一樣渾身腥臭，這麼簡單的題目都答不上來，還是趁早回農村去種地吧。九年義務教育用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浪費！”
他言辭激烈，可見顧暖暖剛才的話已經觸及他的底線。
對方越是憤怒，顧暖暖則越是鎮定：“我要能答上來這道題，你敢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賞自己兩個大嘴子嗎？。”
語速輕緩，一字一句，說得無比清晰。
此話惹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
顧暖暖的數學成績在班裏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
張虎抱著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他一邊擦拭眼角笑出的淚漬，一邊帶著輕蔑張揚的口吻：“隻要你能答對我出的題目，我就敢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自扇十個耳光。”
張虎能這麼輕易許諾，是因為他篤定，顧暖暖根本不可能答對接下來他要出的這道題。
果然，顧暖暖在他的注視下，瞬間變回以往那個膽小怯懦的女孩。
那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神，看的張虎自鳴得意。
卻不知，顧暖暖自卑的低頭後眼底劃過一瞬狡黠。
再抬頭，臉上是與前世那個膽小怯懦的學渣並無二致的表情：“這麼多同學都聽著，你可不能反悔！”
顧暖暖太清楚張虎的個性了。
他根本就是一個小人，所以她要提前要把張虎的後路賭死。
張虎隻想快點羞辱顧暖暖。
自負的他哪裏知道，眼前著人臉上的擔心害怕，都是為他準備的。